【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44）第二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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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二性征
直到进学校，曲和也没捞着机会跟谭宗明单独说话，只在各进各班之前冲他吐了下舌头，换来个一字笑。
再见面是升旗仪式，曲和发现，一班破天荒换成了女生体委站最前面，谭宗明呢，跑后面来了。升旗仪式结束，要开始做操，队伍散开换作两臂侧平举向前看齐，谭宗明居然直接平移到三班女生队伍后面，大喇喇站到了曲和旁边！
——重点班人数比其他班多，队也排得长，一班最后几个大高个儿经常会站到其他班后面。不过，像谭宗明这样一下子跨越五行，呃，也实在有点儿……太那个……明目张胆。
曲和与其说惊喜，不如说是惊诧，但瞧谭宗明满不在乎的样子，想想其实也不必担心什么，因为再往后也基本没人了，只有几位班主任在后面墙根儿底下戳着。
虽然站到一块儿，俩人却没说话，只偶尔对个眼神儿。做完广播操打完军体拳，又该俯卧撑了，满操场除了穿裙子的女生，全都原地趴下。场地有限，俩人默契地各转45°，几乎要头碰头。这姿势对视，颇有些好笑。
大喇叭里喊口令的是体育教研主任严三反，那可是个折磨人的魔王，据高二的师哥说，其他老师都不愿意自己的课排在他的体育课后面，因为学生能连咳带喘大半节课缓不过劲儿来。好在自己年级没赶上他教，只有课间操逃不过他。
严三反火眼金睛，看哪个男生俯卧撑动作不标准就直接窜过去，喊着不许偷懒，甚至踹两脚，连最后排的钟爱国都被逮着骂过；对女生则睁只眼闭只眼，台上喊“1、2”，男生们要做两个俯卧撑，女生只在1时俯下、2时撑起，少做一半。
曲和极瘦，做俯卧撑从来不费力，今天跟谭宗明脸对脸，不由得就存了心思想显摆一下，于是每个动作都做得超乎寻常地标准。可这算盘还是没打对，谭宗明轻轻松松做完前10个，之后就换了单手，左手撑5个右手撑5个，换手的时候还有一瞬是双手都不撑地的腾空状态，看得曲和完全没脾气。唉，篮球队练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不想流露出太多崇拜，那也太花痴了，于是曲和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局促。谭宗明借着起身掸土的工夫，凑在他旁边笑道：“我们班中午在教室打牌，输了的罚做俯卧撑，练出来了。”
曲和咬着嘴唇白他一眼：“输了不是要喊‘我是最臭的臭牌篓子’吗？”
沉浸在恋爱喜悦里，人的精神状态也不一样，而曲和发现，状态明显亢fen的不止自己。
——体育课先跑了个1500，然后郜老师带着铅球不及格的几个人去补测，其他人就放了羊。太阳太晒，窝在树底下聊闲天儿，嬉笑一阵后，被围在中间的吉天舒冒出一句重磅级炸弹：“搞定了。平常穿着校服看不出来，还挺大……”
其他几个人立刻精神百倍：“多大多大？没石兰大吧？”“哟行啊你！头回约会就摸上啦！”“何止摸上！你没听他说嘛，都搞上了！”
“别胡说八道！”当事人立刻制止流言，“没摸，就抱了抱。”
“抱抱就知道大小？”
“废话！一看你丫就没抱过！”
“是，谁比得了您呀！来，传授传授经验！”
旁边俩男生开始模拟，怎样的拥bao姿势最容易测试出xiong部大小，一时间笑骂不止。曲和忽地联想到，谭宗明那天从身后腋下环抱的姿势，倒是最符合他们的要求……呸呸呸！自己又没胸！
钟爱国问：“你们躲哪儿抱的？不会跑人家里了吧？”
“那可不敢！”吉天舒眼睛抑制不住地往外放光，“礼拜六下午，就河边儿，草坡上。”
“你们也在河边儿？”曲和脱口而出，同时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再把嘴缝上。
果然，所有目光立刻齐刷刷转到曲和身上：“哟？这么说你那天也在？”“跟谁呀？咱们班的？”“我就在河东边儿，怎没遇见你？”……
曲和大窘：“不是……我那天路过……河边儿骑车不是凉快嘛……”
几个人咂着嘴面露失望。
“真的。就是从西边儿骑过去……”不能再解释了，越描越黑。
好在他一向老实惯了，几个人也没再怀疑。“可惜啊，你要是正好撞见他俩，”钟爱国说着，做了个饿虎扑食色眯眯的动作，“那就能捉奸在……”
捉奸在草丛？
呃，还是不要捉的好。
日子跟以前差别不大，一样的上学考试放学排练，一样的相伴吃食堂同路骑回家，当然，一切又分明是不一样了。
联赛半决赛，J大附篮球队拼了场硬仗，在加时赛凭两分险胜闯入决赛，曲和当初“在周末看一场决赛”的愿望即将成真。于是谭宗明更忙了起来，校队除了日常体能和对抗训练，更增加了针对决赛对手的战术分析，连放学回家路上，也恢复了谭宗明与队友边骑边讨论、曲和在跟在后面的局面。不过此时，曲和丝毫不在意了。
进入夏季，学校终于开放了游泳池——不再是羽毛球场地，而是真的灌了水。
游泳课安排在礼拜五上午第四节，全年级六个班一起下水。没有老师教，会水的随便游，不会水的就在浅水区泡着聊天儿，反正临近期末了，权当是大家轻松轻松。
曲和只跟爸爸学过狗刨儿，游了两圈儿就靠在岸边，远远地看谭宗明他们在深水区打水球。泳池里的人，跟篮球场上又不一样，上身肌肉挂着水珠，阳光下闪闪发亮，越发耐看。
吉天舒自然跟新交的女朋友腻在一处，一会儿拉手一会儿扶腰，教授基本动作。几个痞一些的男生胆子稍大，戴了泳镜潜到水底下，每隔一会儿就游回来交换意见：吉天舒还真没吹牛，起码有叶玉卿一半儿大；周朗家那个是根麻杆儿，没劲；六班有个xiong小的，但是腰细pi股大，也不错……
几个小子还算有分寸，毕竟都一个学校的，不能像校外公共泳池那么揩油，也不敢借伸胳膊蹬腿儿的动作占女生便宜，连语言品评都得避着点儿人，不能太过分。但神态表情还是一望而知，色气都写在脸上了。
曲和听得腻烦：这帮家伙，内分泌失调了吧！
不过，等谭宗明游过来，笑盈盈蹿出水坐上池岸，曲和立刻咽了口唾沫。又咬咬嘴chun，才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双tui间鼓鼓囊囊之处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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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图片发不出来）：《大众电影》1993年封面封底。其中马羚是第一期封面，曾引起某领岛人的批判。莎朗斯通是一月的封底，石兰叶玉卿是二月封面封底。其他期的就没这么暴露了。
另外，最近网上刚好有摄影师任曙林的《八十年代的中学生》摄影集，涉及版权我就不直接贴图了。里面有穿游泳衣的女中学生，那种伸缩性很强的网兜似的连体泳衣是最常见的，后背全露的其实很少见。
再多嘴一句：“双tui间鼓鼓囊囊之处”严格来讲属于第一性征哈，只是在青春期变大了而已（这不废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