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卿

楼诚及其衍生

鸱吻与清水砼(13)白茅纯束有心插柳 君子好逑故意撩情

赶在春节把二月的份额更了,假期结束速速滚回去忙正事!

本章依旧是明台视角。结尾回顾大哥的撩弟史。

(总说有敏感词,查了半天居然是结尾分割线之外的……)

前文:《鸱吻与清水砼》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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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茅纯束有心插柳 君子好逑故意撩情》

 

第二天早上明台醒得居然不晚,俩哥哥正吃早饭。

大哥抹面包也抹得正襟危坐,只抬眼扫他两下:“酒劲儿过了?”

“什么酒劲儿!是阿诚哥为了解救你于危难,故意夸张些。”

“瓶子都空了,别告诉我是假戏真做。”

“还心疼那半瓶酒?哼,越有钱越抠门……”

明诚从厨房端了牛奶出来,一人递一杯:“幸亏有酒,你才睡个好觉。瞧眼圈黑的。”

“本来也能睡好觉……”明台生怕阿诚哥提他昨晚的失态,更不想大哥知道;不过没用,阿诚哥知道的大哥肯定知道。

“大哥你夜里几点回来的?听说汪芙蕖出事了?什么情况?”

“小孩子别瞎问!”

“好好好,我是小孩子。你去安慰你师妹就好好安慰呗,还叫我们救你干什么?大人的世界我小孩子不懂……”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明诚赶紧打岔:“今天倒休吧,在家补补觉,有空把地墩墩。”

“不要!”明台斩钉截铁,“一人在家没劲,还是去办公室吧。”

“行啊。”明诚把煮鸡蛋往桌上一磕,“你那帮小同事都倒休,只有王总在,哦,可能郭工也回来了,正好,你跟他们好好请教请教专业问题。”

明台猛地反应过来:“那还是算了吧。”

想了想又问:“阿诚哥你不是辞职了吗?还上班?”

“唔,五一才正式离职。手里还有些收尾的零碎事,有事就去,没事就不去。对了,一会儿我先送大哥到院里,然后去P大听个讲座,你要闲着可以一起。”

“什么讲座?有意思么?”

“空间设计与古典园林,主讲是我本科时的老师,也教过大哥。”

明楼问:“老余?”

“对。他这些年做了几个园林风的实验性现代建筑,我还没机会去看。”

“老余专业上挺有想法,当年我们那届好多人崇拜他。”明楼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惜为人处世跟孩子似的,不太会钻营,在T大没呆几年就走了。去了P大倒如鱼得水。嗯,我以为他没教过你。”

“代过一学期园林史。设计课没轮上他教,怪可惜的。”

“嗯,你这下闲了,正好多出去看看新鲜玩意。”

明台喝完奶一抹嘴:“我陪你去。万一没意思我就溜。诶?不对!阿诚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建筑了、要改行吗?怎么还听业内讲座?”

明诚腮帮子鼓着半个鸡蛋,噎住了。

 

讲座没满座,胜在气氛好。明台盯着屏幕上那些半古典的院落,抑扬顿挫的空间变换,一时沉了进去,恍惚应该有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在层层院墙廊道之间,若隐若现……

回过神来讲座已结束,阿诚哥在跟余老师攀谈,明台也凑过去,近看才发现这余副教授年纪并不大,比大哥大不了几岁。

“你大哥那届我印象深,几个特爱抬杠的小子,一到外建史课间就拉着我去外面抽烟,聊得比课上还深入——就是光说不练,设计课拖拖拖,没几个交得出像样东西。”

明诚笑:“明楼同学也拖图?”

“他?他是特例。方案理性,图纸漂亮,想法多,还难得的严谨。所以当年丛老先生最得意他。而且,”余老师特意一个停顿,“他长了条好舌头!比谁都能说!”

 

P大第五食堂吃了饭,兄弟二人往回溜达。明台一反常态地沉静,默然走了好一段才开口:“我在想,毕了业要不要回来考个研究生。”

“不在香港读了?”

“忽然觉得这边水平也不错。刚才这位余老师,不比外面的差。以后工作机会肯定也是国内多。接地气的环境更好吧。”

“嗯。的确。不过,回来考研,专业课之前要先考英语……”

“那我应该没问题!”

“……和政治。”

“……”

 

路边有工人在给行道树剪枝。明台随意捡了几枝柳条,边走边在手里盘成圆环。

“阿诚哥,当年你本科毕业为什么不直接读研?我听他们说,你有条件保研的。”

“想早点挣钱呗。”

“这理由?当心大姐揍你!”

明诚嗤地一笑:“好好好。其实就是觉得课堂学的东西太虚,必须真刀真枪做几个工程才能成长。”

“那也太可惜了,白来的机会。”明台偏头看看明诚脸色,“他们说是,你把名额让给一女生了,结果人家研究生才读一年就出国了再没回来?”

“言情小说么?”明诚面无异色。

“到底是不是真的?牺牲自己、为心上人前途铺路?”

“哪有那么煽情!三个保研名额,年级综合成绩前六名有资格申请。我是我们班第一、全年级第二,我放弃申请,其他人机会当然多一些。决定权在系里,不可能我故意让给谁。”

“那个什么苏、苏珊,没领你情?没以身相许?”

“你小子,找打是吧!”

 

第二天明台第一个进的办公室,紧随其后是王天风,于是立刻进里屋开小会。

再出来眼前一亮,一袭白衫下摆晕着浅绿花的于曼丽站在那儿,萧锦瑟捏着柳叶花环,往她头上比划着戴上,仔细端详:“像雅典奥运会颁奖花环呐,仙女似的。”

于曼丽随手从架子上拿起一块棕色双层玻璃样块当镜子照:“谁编的,手还挺巧。”

这花环明台本是拿来装饰办公桌的,刚才匆忙放在两张桌子之间,倒像是专门送给姑娘的礼物。

“我弄的。树枝子,没有花儿好看,也不香。”

“树啊草啊,各有各的美。再说香的也未必就好。”于曼丽摘下花环,摆在电脑侧面一摞图集前,“真漂亮。如果绿的时间能长些就更好了。”

“那容易啊!我还……哎,你等着!”

 

明台跑到楼上住宅所找明诚:“昨天我捡的柳条你拿回来没扔吧?”

“没扔。怎么了?”

“快快快,给我!你们屋有没有空可乐瓶?”

明诚了然:“没在我这儿。你等着。”说罢出门去。

不一会儿回来,手里一个漂亮玻璃花瓶,插着几枝柳条:“喏,赶紧借花献佛去吧。”

“谢啦阿诚哥!晚上我请你吃饭!诶?连花瓶都给我?”

“什么花瓶!上回一个饭局揣回来的酒瓶。光瓶子好看,酒难喝死了。”

明台兴高采烈捧了柳条瓶子就走,到门口又回头:“你原来是把这‘花’献给哪尊佛了?”

“观音菩萨!”

 

晚饭明台没请成客,因为郭骑云婚假回来了,备了席面请同事吃饭。

新娘子小阮曾经也是T大设计院的同事,所以除了八所,其他所也来了不少老朋友,院领导凑了一桌。明楼说有别的应酬,明诚不知为何也没来,只托明台带两个红包来。

领导们和年长的同事喝了两轮就先撤了。王天风临走又叫了两瓶红酒,说是自己请的,让年轻人放开了玩儿,明天上午允许迟到一小时。

捉弄新人的游戏明台并不喜欢,便悄悄挪到屋角,借着微醺状态倚着沙发傻乐。于曼丽也躲在一边,偶尔低头发短信。

席面上越发热闹。大伙闹着让新人表演当初表白过程,并描述第一次接吻的情形。新娘子扭捏着不肯,郭骑云可能是喝大了,搂着媳妇说:“好!演就演!”

小许起哄说“一定要原样重现啊”,郭骑云红着脸大声答应一句“没问题”,倒引得明台好奇起来。

 

只见郭骑云掏出颗烟,另一手捏着打火机,晃晃悠悠凑到小阮跟前:“来,阮工,帮我点颗烟!”

小阮去接打火机,郭骑云却往回一缩手:“不是这么点。”说着把烟递到小阮嘴边作势往里塞,“抽一口,就点着了。”

小阮红着脸摇头:“我不会抽。”却还是张了嘴衔住香烟。

郭骑云摁开火机移到烟下面,烟却不着。“哟?真不会?你得往里吸口气。”

小阮依言吸气,烟着了。郭骑云轻轻从朱唇之中拿下烟来,放到自己嘴里猛吸一口,又侧头吐出来:“真香!”

“噫……”大伙嘘声一片。

一向严肃厚重的郭工,竟然这么贼兮兮色眯眯地说出这样两个低沉诱惑的字,明台激得浑身一抖,心道:这得是关系很熟了吧?只是一般同事的话,在国外怕要被骂性骚扰了。

小许也惊住了:“郭工你这套路太深了!不会刚认识就这样吧?快交代,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我承认,小阮刚入职我就看上她了。整整垂涎了一年啊,混熟了才敢往上凑。”郭骑云倒也大方,指着面前的桌子说,“就是她们转正那天晚上聚餐,就在这个厅、这一桌的位置,呐,就刚才那样。”

“间接接吻啊这是!郭工你真行!”

“其实我也不太敢。喝了几杯以后,酒壮……”郭骑云这会儿倒有些不好意思,“酒壮那什么人胆嘛,就拉着我们宿舍另外仨兄弟,一起上,每人找一小同事给我们点烟。人一多就显不出我来,万一被拒也没关系。”

“那另外三位怎么样?”

小许还没问完,萧锦瑟就一拍桌子站起来:“合着那回是拿我们做障眼法呢?我是给谁点的烟来着?早就辞职了的那个……小蒋对不对?”

“锦瑟姐你没被人骗到手?”

“呸!这把戏也就骗骗小阮这种纯情少女。姐是身经百战的,点个烟算事儿吗?来来来老郭,今儿你得赔我颗烟,要没我们衬着你还追不着媳妇呢!”

 

见于曼丽在一边笑作一团,明台不由得胡思乱想:如果换了自己去逗她,会不会直接翻脸?恐怕就算有同宿舍兄弟陪着,也免不了一顿脾气。

同宿舍……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一句话没过脑子就冲了出来:“郭工,我大哥当年跟你住一屋吧?”

郭骑云点头:“没错。那回帮忙的也有他!”

明台愣了。

不知谁问:“明总当年勾引的谁?得手了没有?快说说!”

明台后悔不迭,生怕听见不该听的名字,恨不得刚才咬掉自己舌头.。

“他们家老大最没劲了。”郭骑云给萧锦瑟点上烟,“说好了目标是刚转正的小同事,别人都找小姑娘,唯独他脸皮薄,冲自己弟弟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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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条插水瓶子里就能活,生根发芽长叶开花(花就是像毛毛虫似的葇荑花序)。挺好看,有种“净(敏感词)瓶”既视感。

我试过移植到土里,可惜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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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14)贤长姊直言箴亲弟 俏阿诚软语慰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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