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20）身心健康
太忙。出差途中抽空更一章。五月份额用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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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身心健康
临近考试最缺什么？时间。
复习时间不够，睡觉时间不够，偏偏发呆和白日梦总是无休无止。更糟糕的是，本该暂停的弦乐团活动却照常进行，以至于各科卷子熬到半夜才做得完。
放了学，曲和闷头往音体楼走，楼梯口正遇见背着书包的谭宗明杰克周。
“干吗去？”
“排练。”
“这礼拜不是所有社团都停？”
杰克周也搭茬：“我们篮球都不打了。”
“邢老师胆囊炎做手术，弦乐团让知心姐姐管些日子。”曲和撇嘴道，“她说暑假比赛迫在眉睫，一次排练也不能缺。”嘁，现在才四月。
“那人，忒事儿。拿个鸡毛当令箭。”
曲和叹气：“没辙。还一堆卷子没做呢。”
杰克周好奇：“令箭是什么东西？”
谭宗明没理他，只问：“考试之前还哪天排练？”
“后天。”
“嗯……后天我想个辙，让她给你们放假。”
“你能有什么辙？”
“到时候就知道了。”谭宗明挥挥手，抿起个没有弧度的笑，“擎好吧！”
“知心姐姐”是校团委新上任的书记，在学生眼里就是闲人一个，据说从没教过课，只在心理辅导室挂个名，也不知有没有学生去找她咨询过心理问题。
J大附高中部没有音乐课美术课，邢老师一病，弦乐团只能交给知心姐姐。可她对音乐也是外行，无非盯着孩子们按时排练而已。
谭宗明能有法子说动她？曲和不大信。
两天后的中午，通知来了：知心姐姐生病，排练取消。
曲和跑到一班门口，谭宗明不在；去操场，果然在打球。
杰克周正在场边喝水，一见曲和就笑：“怎么样，计策成功了没有？”
“嗯。刚通知不用排练了。谭宗明怎么弄的？”
“不只他，我也帮忙了。”混血小伙儿一脸得意，“你猜，我们用了36计里的哪一计？”
这还补上兵法了！曲和摇摇头：“哪一计？”
“攻心计！”
呸！又骗外国小孩儿！曲和腹诽，嘴上只问：“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今天上午嘛，我们每个人碰见她，都跟她说，脸色不太好啊，生病了吧。好多人都这么说，她肯定就觉得自己真生病了。”
什么馊主意！曲和觉得不可思议：“你们故意去找她？她没怀疑？”
“谭宗明说，只能制造巧合……哦不对，制造巧遇！我们有分工，有人在车棚等着她，有人在楼门口，还有水房，我负责课间操在操场，谭宗明是中午在食堂……”
这是叫了多少人！曲和忽然后怕起来：“诶，你们没到处跟别人说吧……”
“当然！绝对守、守口如瓶！为朋友，两肋插刀！”
“哟，成语有进步啊。”曲和拍拍他肩膀。这小子，嘚瑟。
没等到谭宗明打完球，曲和就被吴大仙儿叫回班里做值日。心情愉悦，干活儿自然轻快，擦黑板也擦出了舞蹈韵律感。以湿黑板为镜子，曲和看见一脸不自觉的笑。
下午两节数学连堂测试，拖堂五分钟才放学，曲和急匆匆冲出教室又去制造巧遇，可惜没赶上，谭宗明已经走了。
倒是在车棚遇见钟爱国吉天舒几个男生。众人招呼着“上吉天舒家待会儿”，就卷着曲和拐上民安北路。进了人家门，曲和才后知后觉：逃掉乐团排练，不就为了回家复习功课？怎么跑这儿来了。
好在哥儿几个还真先围着餐桌写起了作业。一套卷子做完，吉天舒洗了几个国光苹果递过来，问：“看片儿不？”
片子不多，无非是《逃学威龙》《黄飞鸿》《倩女幽魂》之类。翻了翻，没劲，有没新鲜的？
当然有。吉天舒看眼时间，转回门厅锁好大门，这才从大衣柜最里面掏出一盘翻录的带子。
窗帘半掩，音量调低，气氛刚刚好。沙发上挨挨挤挤几个人，全神贯注盯着20吋彩电，啃苹果的嘎嘣嘎嘣声也慢了下来。
对于即将观赏到的内容，曲和心知肚明，可赤tiao条的画面乍一出现，还是骤然心慌。这心慌不是因为有多刺激，也不是不敢看——不就那点儿事嘛，有什么新鲜。芸城的录像厅曲和初一那年就被人拉去过。可当年的小伙伴们不知道，画面中的丰ru肥tun根本引不起他兴趣，反倒是那些宽肩乍背健硕胸肌教他错不开眼珠。所以当同伴笑闹着伸手测试他“看硬了没”，曲和都满心惶恐，生怕私藏的隐秘被人勘破，好像摸一把就能摸出那硬度为何而来似的。
今天这女人柔韧度不错，男的就差劲了，身上有赘肉不说，神态也颇猥琐，让人提不起兴致。好在随着“剧情”深入，很快又加进来另一个劲瘦男人，动作刚猛神情霸道，画面这才好看起来。
曲和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军训时浸着汗渍的跨栏背心，军裤掩盖下踢正步的大长腿，球场上掀球衣擦汗露出的腹肌，还有营房那一夜熟睡的侧颜和脖颈……其他看不到的部位，不知是什么样的……
片子里动作无休无止机械重复，便有人说没意思，又嫌身材太差。吉天舒摁下快进，下个场景换了个金发美女，身材夸张，眼神儿极尽媚态。镜头聚焦在她双手chun舌，而被取yue的男人则基本没露脸。曲和暗自惊诧那家伙的尺寸，更惊诧于竟然能连根tun入——这不科学！
直到使用的部wei换成了硕大的胸bu，粗chang物件儿被按揉包裹于其中，沙发上几个人呼吸都粗重了些。曲和却有些失落，低头咬下最后一口苹果。
片子只看了两小段，不算尽兴也不至于厌倦。这主要是因为吉天舒富有斗争经验，预留了足够时间给电视机录像机散热，以免父母突然提前下班。
几个人告辞回家，曲和跟其他人不同路，便落了单。这一路浑浑噩噩，说魂不守舍吧倒不至于，只是眼神儿总不聚焦。骑回十号院，见大人们都下班了，这才惊觉时间已经太晚。心里忽然对谭宗明生起歉意：他好不容易把知心姐姐弄病了，换来的时间却被自己浪费在吉天舒家小黑屋里。
更加抱歉的是，半夜里还有更多睡不着的时间，浪费在自己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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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图：国光苹果。特点就是脆。比什么红富士都好吃。可惜现在越来越少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