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04）临场发挥
越写越流水账，因此我决定在后文洒狗血！本章先过渡一下。
前文：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目录
总目录：青卿的LOFTER目录整合
（04） 临场发挥
后面的节目，曲和莫名就走了神儿。两个队各自在表演命题小品，J大附的小童星演技远超旁人，谭宗明他们都没多少镜头。
“来了来了和和上台了。”
特色文艺展示，育仁学校是京剧加武术，J大附是弦乐四重奏，正好一中一洋。
“和和哥太帅了！”
这次学校重视，特地给他们做了新演出服，灯光一打显得特专业，只是脸上粉涂得太白，木偶似的。曲和看着电视上的自己，感觉不认识了。
忽然手被人抓住摇了摇，是姥姥：“拉得好。比你爸强。”老太太在手背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曲和也不知她是真夸自己呢还是又把自己当成大舅了。
表演结束，就进入《青春队对碰》最后一个环节，从往期来看，也是最无趣的一个环节。电视台请来个什么教育专家，现场出一道生活场景题，考选手临场反应。这次题目是，一天你走到教室门口，正好听见屋里一位同学在跟别人说你的坏话，你该怎么办？
育仁学校先答。马脸男生一脸严肃：“如果这时候进去，大家都会很尴尬，所以先在门外等一等，等他们换个话题我再进去。另一方面，虽然背后说人坏话不太好，可那位同学也许也有他的道理，可能我平时有什么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听一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曲和听得发笑。
轮到J大附，谭宗明挑起嘴角径直走向一位同伴，猛一拍他肩膀：“嘿！你小子又说我什么坏话呢！”——结束。
“行啊这小伙儿，反应快，还敞亮。”梁叔叔说着转向自己儿子，“你要能有人家一半儿，你爸我就知足了。”
曲和的眼睛定格在谭宗明脸上：刚才还是带着点儿坏的不羁笑容，现在换作了诚恳自信的表情，认真聆听专家点评。
看着看着才忽然反应过来，这题目模拟的场景很眼熟啊，只不过，来北京这两年没再发生过。
电视播完，安和平一家起身告辞。从客厅出来，曲和往北屋瞟了一眼，奇道：“苗苗你搬这屋了？”
“啊，刚跟我姐换的。让她住南边，也晒晒太阳。而且本来就该她住大屋，长幼有序嘛。我主动提出来的，她还谦让半天……”
问一句答这么多句？曲和似笑非笑看着他，岔开话题：“对了，你姐受伤，没告诉你妈？”
“当然告诉了。她电话里说马上请假，下礼拜回来。”
梁叔叔常阿姨这两口子也挺神，当妈的常年出差，去一趟电站几个月不回家，俩孩子都是爸爸看大的。偏这梁叔叔家务能力还不咋地，据说早年间成天吃食堂，如今闺女大了能帮衬着才好一些。
不过梁叔叔的精明却是远近闻名。曲和听小舅妈唠叨过，同样生俩孩子的双职工，别人家只分到一套三居室，梁叔叔常阿姨却各有一套两居，还紧挨着，中间打通就成了三南一北的四居。虽然这跟梁叔叔分管房管科有关，可更关键的是，为了分房，他们夫妻俩竟然离了婚！
——至于离婚之后有没有复婚，至今是个谜。
夜里屁股疼没法仰着睡，曲和左侧卧右侧卧折腾半天，还试了试趴着睡——早上果然有点儿硌。
下楼看到从陈阿姨那儿借的自行车，曲和傻眼了：24女车，后座上还带个儿童座椅。唉，别挑挑拣拣了，凑合几天吧。
路过学校门外的小铺，听见有人叫自己，是谭宗明在吃早点，旁边还有个混血留学生好像叫杰克周的，一见曲和的车就放下粥碗蹦过来。“这个，这个好玩。”一边摸着儿童座椅坏笑，“这位爸爸好年轻啊。你家小朋友是男孩子女孩子？上幼儿园啦？”
曲和跟这人从没说过话，对老外这套自来熟很是无措，只好任他摩挲。
“甭理他。”谭宗明擦擦嘴笑道，“我家还有辆男车，你要，我明儿给你带过来。”
“不用。我那辆过两天也修好了。”
“嗯。其实你今天这辆么……也不错。不容易丢。”
“嗯？为什么？”
“偷车也有偷车的行规，一般不偷带小孩儿的。”
切，这都哪儿听来的！我们院儿什么车没丢过！
“吃早饭了么？他家新添的煎饼，跟别人家味儿不一样。”
“不用，我吃过了。”
谭宗明便站起身走到摊煎饼的女人面前：“老板结账。”
“可别叫我老板，我就是个打工的。老板跟老板娘在那边呢。”女人操着一口不知哪儿的方言指指屋里面，又看向谭宗明，“小伙子，你爱吃我的饼，咱俩就投缘。要是愿意，叫我声奶奶吧。”
曲和听得一愣。谭宗明也愣了，继而笑道：“您看着多年轻，叫大妈差不多。”
“嘴真甜。”女人眯起眼，带出眼角细碎的褶子，“我可不年轻了，快六十了，就叫奶奶吧。”
“嗯……那您贵姓？”
“我……姓秦。”
“秦奶奶。”
“哎！”女人笑着答应，“以后常来吃啊，秦奶奶还有别的手艺，保你喜欢！”
仨人推车进学校。杰克周扭头看看谭宗明说：“刚才那个老太太，她很爱你。”
“啊？”谭宗明差点儿喷出来，“不会说中文就别说，胡咧咧！”
“不能说爱？喜欢？嗯，她很喜欢你。”
“喜欢也不行。”
“你看不出来吗？她给你做的煎饼比我的大，粥也比我的多。”
谭宗明气笑了：“瞧你那点儿出息！”
“而且她一边做煎饼一边偷偷看你。我都看见了。”
“……有么？”
“那个眼神叫……含情……卖卖？”
“呸！”
曲和也乐：“这不算什么，他在学校食堂也一样待遇吧？”
谭宗明点点头：“还真是。给我盛菜的师傅从来不抖勺子。”
~~~~~~~~分割线~~~~~~~~
本文中《青春队对碰》的原型是央视1994年开播的中学生团队竞赛节目《第二起跑线》。谭宗明那句“你小子又说我什么坏话呢”是其中一集的真实现场。那个反应机敏的小哥哥，真的太有魅力了！
附图：曲和家与梁叔叔家的户型图。上北下南。（毛笔在草纸上勾的，凑合看。）
下文：【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05）判别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