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吻与清水砼（19）变生不测明总晕厥 怒上心头青年迷惘
阿诚哥的病一夜之间就好了。带带我！咳咳咳！
本章为三兄弟吃面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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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生不测明总晕厥 怒上心头青年迷惘》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睡了个畅快回笼觉，中午起床时明诚觉得浑身都轻快了。胃口大开，煮了两包方便面并两个鸡蛋一根黄瓜半块火腿，饭后又谨慎地再补了两片感冒药。
下午请小时工来收拾屋子。难得天气好，大哥小弟今晚又不回来，明诚便赶着洗了床单晒了被子，还下楼买了牛肉拿砂锅炖上。
文火慢炖，将近八点才差不多炖好，明诚烧上水打算煮面条，不成想水刚开，门就响了。
看着靠在明台身上脸色苍白的明楼，明诚咂了咂嘴，伸手接过人来搀去沙发上：“让你看着小家伙，你倒好，自己倒了？小万总跟你死磕了？”
“大哥不是在酒桌上倒的。是蒸桑拿蒸晕了。”
“哦？”明诚又嗔了明楼一眼，“喝完酒蒸的桑拿？摔着没？”
“听说在桑拿房里坐着坐着就出溜下去了……”
“你没一起？”
“没有。待遇不一样——那个柳经理带我们去游泳，只有老师、大哥和童工跟着小万总他们去泡温泉蒸桑拿。”
“真能折腾！”明诚皱着眉凑上去闻了闻明楼的衣服，“没吐？”
明楼摇头。
“那也脱下来洗洗。全是酒味。”
明楼撑起身子：“我去洗个澡。”
“又泡温泉又蒸桑拿的，还洗？不怕秃噜皮？”
明楼摇头：“就冲一下。酒味，还有香水味，闻着恶心。”说着走去卫生间。
明诚看他走的是直线也不打晃，才放下心来，又问：“晚饭吃了没？”
明台回答：“五点半出来的，小万总叫人给带了些点心路上填肚子。”
明楼已经进了卫生间，又扶着门框扭出头来说：“牛肉闻着挺香。”
“还牛肉？只有阳春面，爱吃不吃！”
一边洗油菜，明诚一边询问今天的情况。明台只是翻白眼儿。“我老师和大哥对着掐了一路。”又斟酌一下用词，“像两只斗鸡！”
明诚笑得险些把水泼到池子外面。“幸亏不在同一个所里上班了，他俩这样子，真能掐一辈子！”
“太丢人！”
“没错！哎，车是你开回来的？”
“不是。怕高速不好走，小万总派司机送我们回来的，徽茵姐和于曼丽也一起。”
“于曼丽也回来了？明天不是还安排进山玩儿？”
“她今天心情不好。嗯……不是为昨天的事……”明台把半棵葱剥得不剩什么了才递给明诚，“今天那个柳经理特别讨厌。”
明诚警觉地抬头。
“……非要拉着所有人下水。于曼丽说身体不舒服，他非让换了泳衣在池子边上坐着。说没带泳衣吧，他就去买来，还是比基尼。”
明诚挑起一边嘴角哼了一声。
“真憋气，又不好撕破脸——毕竟是甲方。”
明诚又哼一声。
“连徽茵姐都被他烦得不行。他非说孕妇要多游泳、有助于顺产——胡扯！”
“未必是胡扯，只是心术不正。”明诚示意明台下面条，又问，“你没再来一回见义勇为英雄救美？”
“我倒想呢！你猜怎么着？没轮上我！”
“小许抢你前面了？”
“不是。”明台得意，“你肯定猜不着——大哥的实习生，小连。”
“那小丫头？”
“对。她主动提出要跟柳经理比游泳。”
明诚回想一下柳经理的样子，身材比较健壮，估计游泳也不弱。“你别告诉我那文文弱弱的小丫头是绿水英雄？”
“可不！她一换上泳衣我就看出来了，别看身量小，那肩膀厚实的！”明台说得兴奋，手舞足蹈比划起来，“柳经理有俩手下也跟着凑热闹。一入水，他们仨拼命游，再看小连，嘿，人不见了！”
“哦？”明诚才发现弟弟有说评书的天赋。
“仔细一看，水底下潜着呢！潜出老远，再露头，已经三分之一个池子出去了！”
明诚心说，正好踩着犯规线，厉害。
“再游起来一看，嘿！标准的蝶泳！专业的！那仨货，自由泳都追不上，最后落了小半个池子！”
“蝶泳……人姑娘是让着他们吧？”
“对啊！要是也自由泳，他们输得更难看！”
“真是人不可貌相。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都服了啊！上赶着请小连教练指点动作要领，就顾不上骚扰别人了。”
明诚想着那场面，一恍惚就走了神，自己笑起来。
说是阳春面，明诚还是给明楼碗里加了三块肉两勺肉汤。
明楼下午从桑拿房被人扶出来后，立刻就有值班的医师给看过，等酒彻底醒了也就没什么大碍。此时他胃口不错，只可惜眼前人的冷脸不太下饭。
“我今天真没喝多少……”
明诚面无表情垂头吃面。
“……我就是不应该紧跟着泡温泉蒸桑拿。”
明诚仍然面无表情，冷冷道：“小万总安排的节目，当然不能躲。”
明楼正想点头，忽然反应过来这是个陷阱，只好打个哈哈：“对啊，王天风和童路其实也不想去，没办法，甲方太热情。”
明诚一哼：“我以为你们得从中午直接喝到晚上呢，谁想中间还穿插这么一出。”
明台正吃得满脸放光，鼓着腮帮子说：“你是没看见啊阿诚哥！当时大哥就裹着一条浴巾就被一帮人给架出来了！还不错，一出来给套了件浴袍……”
明楼恨得使劲瞪他：“你看见了？吃肉还堵不住嘴！”
明诚憋不住笑了出来，又迅速绷回脸去。
明楼打算转移话题，于是说：“今天小万总一直跟我打听你。”
“嗯？”明诚吸溜到一半的面条停在半截。
“她们设计部的技术总监刚跳槽走了，工程部经理位子也空缺。”
明诚吸进那半口面条，放下筷子看着明楼。
明楼继续说：“还有，总工也……”
“大哥是又帮我安排了一条阳关道？”明诚打断他。
明楼坦然道：“不是。我当时就替你婉拒了。”得意自己拿捏住了阿诚的反应，明楼此时的笑容故作矜持，看上去有些招人恨。
明诚一口气被堵在嗓子眼儿，眨巴好几下眼才接上话：“哦？为什么？”
“你上次说的，不想做建筑了——大哥都记着呢。”明楼煞有介事地指了指自己心口，“再者说，就算你改主意了也轮不到他们——放着咱们自己家公司不管，倒去帮万峰，没道理。他们又不是什么一流企业值得去学。”
明台咬着面条点头：“对对对！要帮就帮大姐！”
明诚微微一抿嘴，从自己碗里夹了两块牛肉放明楼碗里，轻声说：“大姐什么时候发话，咱们都得帮的。”说着又夹给他两棵油菜。
明台忽然想起另一桩事：“如果阿诚哥去了地产公司，是不是比设计院挣得多多了？”
明楼说：“当然，起码是原来两倍吧。”
“那也挺好啊。两个人整天从早到晚脸对脸，也挺烦的，倒不如一个安稳守在院里，一个出去挣大钱……”
这话没头没脑。明诚下意识地朝明楼看了一眼，发现明楼也在看他，赶忙把目光转回到明台，发现弟弟正一脸痴笑，立时明白了，嘁了一声说：“你小子想什么呢？做白日梦？”
明台这才醒过来，居然有点儿脸红：“怎么，畅想一下美好未来，不行啊！”
又从发呆的明楼碗里抢过来一块肉：“这面真好吃！”
吃完饭明诚去洗碗。不多会儿，明台咋咋呼呼从卧室跳出来大叫：“巴黎出事了！大哥你看见没？”
明楼歪在沙发上只抬抬头：“又怎么了？”
“火炬传递！有人破坏，乱套了！”
“才看见？好几天前的新闻了。”
“啊？”明台一愣，“噢，这几天忙晕了，没工夫上网。”说着掉头回自己屋继续上网。明诚在厨房叹口气，继续刷碗。
再被明诚叫出来吃水果时，明台的神情不再那么激动，反而有些郁郁。一块伊丽莎白瓜，皮都快啃秃了才默默放下。“你们说，新闻里的巴黎，是咱们看到过的、真的巴黎么？”
明楼反问：“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巴黎？”
“我不知道。”明台目光直直地看着瓜皮，“刚才我跟巴黎的同学在MSN讨论了一下。他们……好像也跟当初我认识的不一样了。”
明楼看着弟弟这副模样，不由得心生感慨：“热血”与“成长”这两个词，真是相伴相生。正想着怎么有技巧地回答他呢，却听明诚问：“你在巴黎的同学？预科时认识的？”
“对啊！群里大部分是法国人。”
“你能用法语跟他们文字交流了？”
明台垮下脸来：“我打英文啊……他们打法文我也能看，不过他们有时候特意照顾我……”
明诚捧着瓜憋不住乐。
明台恼了：“大哥你看，阿诚哥他又笑话我！”
小弟气急败坏的样子实在让人想继续欺负他。“不笑话你笑话谁？一整年预科都白读了，最后还得跑到香港去念书。”
“谁能跟你俩似的，说学一门外语立刻就能学会。也幸亏我从小就跟着您听粤语歌，才不憷香港人的鸟语。”
“那你还不好好谢我！”
明台龇起牙，殷勤地递给明楼一块瓜。
明楼又道：“我学语言也算不上很快。还是你阿诚哥厉害，在北京突击了两个月，夜里连梦话都说法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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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是被校队出来的游泳健将吓到了。
又，国际政治、意识形态、民间交流、文化融合，这中间矛盾太多了。来，打个太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