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卿

楼诚及其衍生

[楼诚]《杏林不种杏1-2》医生AU

感谢 @mockmockmock 姑娘推荐了 @脑坑专用土  的楼诚医生AU佳作《杏林不种杏》,又有新文可看啦,幸福!

第一章最令我欣喜的情节居然是“明楼只用他自己的餐具,即便是出门在外”——虽然可能作者设想的缘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习性+医生职业洁癖”,但却让我这个兼职做垃圾减量宣传的“垃圾人”眼前一亮。

读了不少楼诚的现代AU文,常看到一次性餐具的滥用:前天是,赵启平拿了个纸杯给谭宗明倒了杯水;昨天是,凌远掰开方便筷子递给李熏然,李熏然胃口不佳,吃了几口就把餐盒丢进了垃圾桶……

我好不容易压抑住自己回帖的欲望。哈哈,当然不是苛求作者,只是我职业病犯了。而且这也正好反映了我们身边严峻的现实情况,说明作者都很写实啊。

只是,别的角色也就罢了,赵启平和凌远这俩大夫可以要求高一些嘛,向此篇《杏林不种杏》的明楼看齐可好?

还有,《杏林不种杏》里明家三兄弟都吸烟,哈哈,刚好作者最新的番外是关于戒烟的。祝他们和JD都戒烟成功!

 

另外,前天我发的伪装者剧评,意外地吸粉——原来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粉丝数,猛增到近百,吓死了!

可是要跟大家说声抱歉,我并不会搞创作,影评构思了仨月也只憋出这么三篇,下一次再写东西不一定是啥时候了。所以我今后有可能会发一些与环保相关的原创文章,如果不是你们喜欢的,请忽视。如果觉得内容还值得一读,那就更好了,就算我在这个平台也来宣传环保了。多谢多谢!

终于贫完了,大家请看转载的正文……

脑坑专用土:

只管瞎说,全是胡扯。填脑洞专用。


1.明大夫见到明大夫

 

手术室的示教间里能站人的地上几乎都站满了人,黎叔说的没错,仅从每年实习生数量就能看出当年医学院的扩招规模。明诚在标记区域熟练的钻了几个洞,用一个巨大的咬骨钳将洞口撑开,形成一个窗口,目的无非是将病灶暴露出来。有时候这部分工作让明诚觉得自己是个建筑工人(还是安装门窗的那种),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医学本身的好感。

研究生们不知道在记些什么,明诚几乎可以想象那种笔和本子发出沙沙的声音,然而现在并没有需要记录的内容,也许他们只是写下一行“某年某月某日上午神经外科实习过程记录”,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有些紧张,这样的紧张感自从昨天晚上去翻看了手术排班表就开始了,他几乎想立刻就出去抽一支烟了。

他当然没有。

他把手术用显微镜推了过来,和实验室显微镜不太一样,手术室的这台更像挖掘机的前臂,因为脑部神经比较细微,许多手术都是要通过这个仪器操作,而为了防止手术中可能出现的污染,这台显微镜已经用消毒布包了个严实。

明诚稳稳的调好了显微镜的位置,这台手术需要他完成的部分并不是特别多,可以说,今天他的角色也是个观摩者。

手术室的自动门“刷”的一声打开了,进来的人擎着手,口罩挡了大半张脸,自然是明楼。

空气好像都静了下来,刚刚小声在一旁和护士谈论电视剧情的麻醉师也停下了讨论。明楼总是给人一种压迫感,他的头脑他的能力他的气质和涵养综合起来形成了一种叫气场的东西。明诚的同学中曾有人评价他的大哥“感觉是个很温柔的人”,明诚对此不愿意评论,在他看来,如果明楼愿意,他的确愿意花一点心思让人觉得舒心,同样的,如果明楼愿意,他也愿意花心思让人一百个不痛快。

明楼接过无菌巾擦了手,飞快的在手术间扫视一圈,明诚下意识的低了低头,再抬起头的时候,明楼已经站在主刀位置去了。他的眼睛专注的盯着显微镜,整个人好像和机器成了一个整体。

手术室的墙上挂着一台不小的显示器,示教间能看到,如果和别的医院会诊也是通过这里看到。明楼的手指很灵活而且很稳,即便是隔着显示器也能感觉的到,几乎像是在手术室里播着一步教科片。明楼话很少,他的指令简单而直接,几乎没有多余的话,明诚站在一边配合倒也顺利。

患者是个十五六岁的癫痫病患儿,家里人入院之前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一个海外发明,花钱买了不少仪器,结果病没治好还给后期治疗增加了难度,这才转院进来,手术排在今天,明楼在这方面算是专家,明诚还在读硕士的时候,明楼就已经开始贡献研究课题了。

十点五十分钟左右手术结束,明楼手术刚一结束就离开了,他从始至终都没和任何人有眼神上的交流,就在明诚几乎要确认明楼没看到他的时候,外面的一个实习生捎来一句话“主任让您下午上班去他办公室一趟”,那语气就好像是读书时教导处主任找家长的前兆,几个助手面面相觑,不知道明诚这个刚回国的洋博士到底是怎么入职不久就触了逆鳞。

明诚关完颅大概是又过了两个小时候后的事了,刚刚在手术室里饥肠辘辘的劲儿已经过去,这个时间他也并不想去医院食堂吃饭,他找了个地方抽了支烟,回办公室发现郭骑云还帮他留了两个鸡蛋。

郭骑云也是神经外科的住院总,医学院上来的,做住院医生有几个年头了,今年做了老总,年纪要比明诚大上几岁,明诚博士毕业以后回国签进这家医院不到一个月,照常理二人还没能发展处更深的交情,只是大概是“同为苦逼住院总相逢何必曾相识”,倒是迅速达成革命友谊。

明诚把两个鸡蛋一左一右揣在口袋里,他沿着病房走了一圈,确认没有要找他的病人,就顺势拐进安全通道搭了货梯上了楼。

明楼的办公室在十五楼,他去年兼了副院长的职位,就从主任办公室搬到了楼上来,说到底,是因为楼上的办公室清净宽敞,在这里赶上值班补觉也方便。

明诚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犹豫着敲敲门。

大概过了五秒钟,里面传出明楼的声音。

“进来。”他说。

屋子里很暗,只有一扇窗帘是开着的,唯一的光源从窗外照进明楼的写字台上,可以想象明楼不久前就趴在那张写字台上奋笔疾书的样子。明楼靠在沙发上,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脸色冷冷的注视着明诚。

明诚盯着自己的软皮鞋尖看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开口叫了声,“大哥。”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大哥。”明楼火气不小,语气不善,质问:“你回来多久了?”

“快半个月了。”是半个多月,但既然不到一个月,这样说倒也不算错。

“快半个月了。”明楼重复了一遍,又问道,“大姐知道吗?”

明诚点头,“前几天打过电话了。”

“好好好。”明楼连说了三声,叹了口气,“那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了。”

“大哥!”明诚知道明楼要开始诛心了,赶忙告饶。

“要是提前让您知道了,您定不会同意我到这里来工作。”

“说的我倒是成了法西斯。”明楼冷笑。

“您希望我几年后回国直接进家里的医院。但我等不了那么久。”

“等不了什么?”明楼挑眉。

等不了见您,明诚却说不出口。

明楼当初接受这家国内三甲医院的聘书的时候,明诚还在读博士,听说明楼要回国,意外之余,也只能让自己更加努力的赶快完成学业。他们当然是要回国的,只不过明诚原以为他会和他一起回去。

他喜欢和明楼在一起。

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他甘愿去做一个附件,但这也的确是他拼命奔跑的动力。

他想和他站在一起,同时他也有很多问题,他最想知道的是,明楼希望他这样吗? 

明诚心中千言万语,明楼又只字不提,就好像这是一个选择咖啡还是茶一类的简单问题,如果是旁人也倒是简单,而对方又偏偏是明楼,明诚自然也不会去主动问他。

多思无益,三年时间不长不短,明诚的灵魂被繁忙的工作撕成几份,一份在忙学位,一份在做研究,还要被法国医院36小时制的专科培训折磨的几乎要灵魂出窍。他想起明楼的时间很零碎,却无处不在。但他从不联系明楼,只有无法回去过年的时候打电话给老家,听明镜数落一番叮嘱一番再向她报备一番,并答应她定会回国工作,年年如是。

“你现在和明台一样,做事随心所欲,越来越没规矩。”沉默了一会儿,明楼又开口道,脸色还是冷的,语气却缓和了。

明诚跟着明楼久了,自然知道明楼这算是消了气的,但他不敢多说话,只怕又点了火,只好继续低头认错。

果然,又是一片沉默过后,明楼的表情也缓和了起来。

“你口袋里装了什么?”明楼主动换了个话题。

明诚掏出两个鸡蛋,放在茶几上,“我的午饭,郭骑云留给我的。”

明楼用手指拨弄的鸡蛋转了两圈,“现在你们俩搭组值班?”

明诚点头。

明楼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他,欲言又止,他站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回来时手里多了个保温饭盒,说道“我中午带回来的。”

绿油油的两碟青菜,倒是让人觉得清爽,明诚觉得空着的胃也跟着精神了起来。

明楼又拿出一个餐具盒。

明楼自小养尊处优,杂七杂八的习惯也自然不少,其中一个就是餐具,倒不是什么特别的,说起来,他只用他自己的餐具,即便是出门在外,他也要去商店买一个新的,然后盯着仔细的刷干净单独给自己用。明诚从小跟着明楼,行为习惯教养无一不是明楼一手指点,这些小毛病明诚自然也是有样学样。

此时,明楼拿着他的餐具盒问“你是用我的还是取你自己的。”

明诚愣了一下。见明楼作势要收回去,赶忙一把抓住。

“我用大哥的”明诚说,“方便些。”他补充了一句

明楼似笑非笑的看他,见他埋头努力的塞了一口青菜叶,才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休息?搬到我那去。”

说来也巧,他不久前在医院附近的居民区买了套二手房,楼是老旧了些,但是抄近路到医院只需要五分钟,倒像是专门为明诚这个大忙人准备的。

明诚的耳朵热了一下,飞快的打了个激灵,应道:“我这周六有一个上午。”

明楼点点头。

 “大哥。”明诚眨着眼睛叫道。

“吃饭!”

 

2.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明诚端着杯子绕着两圈也没接到饮用水,只好转到电梯间,在自动售货机打了一杯鲜榨橙汁,他记得国内刚开始有这玩意的时候,他是在明台的朋友圈里见到的,当时还一直惦记,结果今日一见,还真是不如不喝,浓浓的酸意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聊胜于无,他也只能默默抱怨着医院办公室的工作效率。

这几天几个行政部门无心工作众所周知,连病人家属都要抱怨办个出院都要多花上两个小时,究其原因无非是医院的管理层公干学习归来急于展示成果,也学起企业化管理来,行政部门来了个大风水轮动,过去的办公室和原来的行政要并成一个行政部,新的部门成立自然有人想破脑袋去找门路,连他们这些医生都知道,那些搞行政的正忙的不可开交。

不过明诚并不关心这个,他刚刚结束一台急诊手术,一个年轻的硬脑膜外血肿患者,直接从绿色通道推进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一段时间的急诊病人特别多,大多是头部外伤,几乎每天都有,而且不分时间的从绿色通道推进手术室,难怪许多人都要叫神经外科为脑外科,连续几天明诚的梦里都是血淋淋的大脑,今天早上的时候他还发现自己居然长了两根白发。

“中午我在这,你去吃饭吧。”郭骑云看了眼表,对明诚说。

手术毫不意外的又让他们错过了午休时间,老郭眼里一片通红的血丝,他比明诚要惨一点,明诚虽然年轻但是海归的博士,按照制度,他只需要按惯例住院总半年,但郭骑云只读到硕士,他的住院总生涯还要比明诚再多上半年。而且郭骑云更辛苦的地方在于,他还要分时间安慰被冷落的女朋友。

明诚有点同情他,也有点羡慕他。

于是明诚摇摇头,虽然他自己也困得要死,还是说,“我去抽根烟,你补觉去吧。”

郭骑云倒也没客气,也是真的困得不行,应了一声就一头扎进值班室睡觉去了。

明诚揣了拷机(要求他是全天佩戴)和烟(这个是他自愿的),打了个哈欠,他走到安全通道,吸烟有害健康的标志下已经站了几个正抽烟的,他给自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刚要点火,一个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冒出来。

“阿诚兄弟。”

明诚冷不丁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烟掉在地上,一回身,是梁仲春。

说道这个梁仲春也算是个人物,听说之前是个内科门诊的医生,工作不咸不淡每天大部分工作就是处理处理感冒发烧头疼脑热之类,事业上也没什么突出贡献,在一次休假出远门受了伤,结果导致行动不便眼神不济,医院把他调到了办公室,没想到这家伙到了办公室专做了行政工作后倒是平步青云,没几年的功夫坐上了办公室主任的椅子。他不久前和人做生意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搭上了明诚的关系,一来二梁仲春在明诚这尝到了甜头,便主动邀明诚入伙,梁仲春姿态放的很低,也诚意十足,明诚想想也就答应了,三七分红,明诚除了负责偶尔打打电话再就是查查自己的账户余额,剩下的都由梁仲春负责。

“梁主任。”明诚换上一张恭顺脸,打起招呼,“梁主任有什么指示啊。”

梁仲春赔笑道:“阿诚兄弟青年才俊,我哪里有什么指示。只是有事情想找阿诚兄弟想办法?”说着他凑过脸来,低着声音,“是关于之前的医疗器械竞标的。”他拖着尾音使着眼色,等着明诚理解。

明诚偏不,他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梁主任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们的市场竞标要我想办法,我一个外科的能有什么办法,是竞标的要开刀还是投标的要开刀?”

梁仲春挤了个笑脸,继续说道,“阿诚兄弟,老哥和你交个底,这次医疗器械竞标是明院长负责,我这也是怕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得罪了哪方的大神。”

明诚挑起眉毛撇着嘴角,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个动作几乎就是从明楼脸上扒下来一样,特别是在他要开始嘲讽的时候,“哦,对了,我听说,梁主任也想竞聘你们那个行政处的处长?”无事献殷勤,梁仲春想尽了办法和明楼套近乎,无非是想为自己升职拉上一票,明诚哪会不知道。

“没有。”梁仲春反驳的飞快,为了让自己的显得更有说服力,他又说道,“绝对没有。我梁某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能力有限,院领导自然应该将机会给更优秀的同志。”

“哦。”明诚附和的点头,说,“明楼也管不到你们行政那,你这事别想那么复杂,你不用请示明楼,我保证依他的性格也绝不会特意找你麻烦。”说完还看看时间,“我这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说着收起烟就要走。

梁仲春赶忙抓住他的袖子,“我真是怕了你了。”梁仲春一脸苦相的说。

他叹了口气,像是要有感而发,最后他思想张望了一圈,小心翼翼的说“阿诚兄弟,你还不到我这个年纪,你说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天天辛苦工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谋个一官半职嘛。”

“你们那几个部门就那么几个人,你又没什么竞争对手,你怕个屁啊。”明诚拍开他搭在袖子上的手,不耐烦的问。

梁仲春惊讶,晃着脑袋反问:“怎么没有对手?财务处那么大个部门你以为是死的?”

“你说汪曼春?”

梁仲春沉重的点点头。

汪曼春明诚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不想和梁仲春说太多。于是避重就轻:“汪曼春她一个女人,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梁仲春的表情像是在说图样图森破,“阿诚兄弟,你太年轻。”他说,“女人才可怕。她的叔叔就在政府卫生部工作,我听说明院长还是他的旧情人。你说人家的仕途都是自己人看大门,还不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啊。”

“可我怎么听说,汪芙蕖被人举报了,现在三天两头往纪委跑。”明诚故弄玄虚,“他自身都难保了,自己的仕途谁管还不知道哪有时间操心别人的仕途呢?”说着明诚伸手弹了弹梁仲春衣领上或许有的灰尘,递了个眼色。

梁仲春恍然大悟的吞了口气。

“所以说啊,你弄这些有的没的没什么用,你就照着程序办按规矩办,明楼自然没有别的,他避嫌还来不及,除了你他哪有时间选别的?”明诚绕了个圈子回到主题。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梁仲春做了个抱拳的动作,似乎一下子充满了信心和力量,好像连腿脚都跟着利索起来,雄赳赳的去办差去了,果然无需担心得罪人的差事是最容易的。

明诚看了看时间,悻悻的收起烟,他刚替明楼处理了个麻烦,这笔账自然要记在明楼身上。

回到病区,护士站已经有一沓会诊单了,都是别的科室要求神经外科去会诊的。明诚细翻了一遍,按照脑子里的路线给排了队,几乎是小跑的上门会诊去了。

住院处分布在七个外科楼中,也不知道设计者是出于怎样的考量,几个楼之间相通的方式及其复杂,没有人之路一准会迷路,明诚第一次跟着会诊几乎走的昏头转向,好在他记性了得,这样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

明诚花了一个多小时搞定了会诊,他从二号楼的眼科走廊横穿进四号楼,现在电梯很闲,他选了一个数字吉利的,六号。

门一开,明楼站在里面。

他穿着一件浅色衬衫,打着一条细领带(确实就是那种他每见到明诚打都要挖苦几句的那种细领带),白大褂敞着怀,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羊毛大衣,双排扣的,明诚也有一件。

“你到底上不上?”明楼见他按着电梯门傻站着问道。

明诚一愣,赶忙进了电梯。

“会诊去了?”明楼一猜就中。明诚点头。

电梯在5楼停住了,开门又没有人,停了一会儿才继续走。

“大哥开会去了?”明诚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以为你不好奇。”明楼戳穿他,但还是回答道,“上午是去开会,正好一个熟人的店面开业跟着去捧捧场。”

“还去理了个发。”明诚早就注意到明楼的发型变了,几乎是一个中分,加上明楼自来有些卷曲的头发,盖住一小块额头,耳侧剪得极其清爽,显得明楼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明诚忍不住多看几眼。

明楼点头,又照着电梯间的镜子摆弄了两下头发。

“发型怎么样?”明楼隔着镜子问道。

“真像汉奸。”明诚挑了个形容反馈给他。

“你啊,现在越来越不像话。”明楼假装生气板起脸,“我看我真得抽个时间好好管教管教你了。”

明诚偷笑,卖乖道“我对大哥坦诚而已。”

明楼做出一个怀疑的表情,他看着明诚,似乎意有所指,“坦诚?我怎么不知道。”

明诚耳朵都热了,他心里有鬼,一瞬间几乎以为明楼看透了他的心思,要不是在电梯里,他几乎要仓皇而逃。

电梯12楼又停下来,这次倒是上来了好几个人,有两个明诚见过,是跟着黎叔的研究生。

他脑子一热,在电梯关门前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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