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番外11）痛并快乐着（中下下）
太糟糕了我。这篇还不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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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1）痛并快乐着（中下下）
正月初七上午，距离谭宗明出发去机场还有24小时。今天俩人没再出去玩儿，只下楼买了些菜，中午曲和做的可乐鸡翅、醋溜白菜、地三鲜、萝卜丸子汤，都是家常菜，谭宗明在美国很难吃到。吃饱喝足忽然就困了，俩人回床上热烘烘睡个午觉，睡醒后磨蹭着腻了一会儿，没往下做，只（……此处略去半句话……）。
下午谭宗明的任务是收拾行李，两个箱子，大箱子是老爷子给在美国的姐姐带的礼物，小箱子放些谭宗明的零碎东西。曲和要做的则是仔细收拾屋子，抹去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以免明天早上走得匆忙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谭宗明收拾完衣服，又往箱子里塞了支牙刷，曲和眼尖，顿时闹个大红脸，转头假装没看见，留下谭宗明一脸坏笑得意忘形。
晚上的菜还是曲和做，不过主食是谭宗明烙的糖饼——曲和指导。曲和不擅长白案，唯一会做的糖饼是跟爸爸学的，而爸爸是跟姥姥学的。谭宗明挺高兴，说这手功夫到了美国肯定大受欢迎。
晚饭喝了点儿啤酒，吃完喝完收拾完，谭宗明跟上海那边打了一通很长的电话，老爷子啰啰嗦嗦叮嘱他半天，唉，真是上岁数了。撂下电话，见曲和刚洗完澡出来，谭宗明捉住他亲了一口，自己也进去洗。洗完出来吓一跳，曲和正拎着鸡毛掸子仰头张望。
“储藏室找的。”曲和扬扬鸡毛掸子，表情坦然又带些紧张。
谭宗明大概猜出他想干什么，不禁皱眉：“还来？”
“嗯。都好了。”曲和指指自己后腰，“临走之前你多给我留点儿印儿吧。最好能保持久一点儿。”
这话过于坦荡，谭宗明脑子嗡的一下，等看清曲和另一只手攥着的一大团绳子，只觉得酒劲儿上涌——那是高一军训时发的两根背包带，一直跟作训服武装带一起闲置在谭宗明衣柜里，窄而长的一根可以捆被子，宽的用来背在肩膀上。
曲和指指房顶：“禁得住我吗？”
老房子的顶层，天花板下面靠墙的位置横贯一根粗长的铁管，估计是暖气主管，客厅部分的管子被吊顶包住藏起来，只剩北边过厅留了一截。谭宗明喉结一动：“估计，差不多吧。”曲和顶多一百斤出头，那管子看上去很结实。
“那就在这儿？”曲和皱着眉。过厅太小，有点儿施展不开。谭宗明说：“腾腾地方，把桌子收了。”
堆放杂物的折叠桌一搬走，空间立刻宽绰了，谭宗明说：“这块儿其实是我小时候玩儿的地方，这上面，”他指指暖气管，“还吊过一个沙袋，初中的时候。”
沙袋？十二三岁的谭宗明，练拳击？曲和不禁脸上一红，低头抖开手里的背包带，低声说：“那今天，我当你的沙袋。”
……
（……贴不上来，去别处看吧……）
……
不肯睁眼的曲和实在好玩儿，不过谭宗明还是要让他睁眼。“看看这身衣服，还有捆着你的绳子，认识么？说话！”
“……认识。”
“是什么？”
“军训时候的，军服，背包带。”
“什么时候军训？”
“高一，刚入学。”
“那会儿认识我吗？”
曲和点头：“刚认识。”
“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曲和想了想：“国旗护卫队排位置，我说，‘我站你后边吧。’”
他还真记得！谭宗明自己都记不清了。唉，那会儿多严肃认真一个小孩儿，除了踢正步几乎一句话不说，现在居然……
想着想着，（……此处略去半句话……），谭宗明把掸子扔一边，解下硬邦邦的武装带，对折起来去蹭曲和脸蛋儿：“那会儿，走正步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别闭眼，说话！”
曲和睁眼盯着脸颊边的武装带，舔舔嘴唇又咽口吐沫，就是不开口。
“呵，那会儿你多老实啊，多听教官话啊。”谭宗明使劲拽了拽暖气片上栓着的背包带，“定滑轮”带得曲和晃了晃，“啧啧，乖学生，还记得背包带怎么系吗？”
“记得。三横压两竖*。”
“嗯。记性不错。”谭宗明心想，回头要研究一下到底怎么捆人，至少要捆出不逊于三横两竖的效果来，还得实用性强。
吊起来的曲和比平时略高些，谭宗明需要踮起脚尖，嘴巴才能够到他耳朵：“哎，乖学生，军训那会儿，你能想到有今天吗？（……此处略去几句话……）……”
不料这红通通的害羞的曲和竟然点了点头，郑重回答：“嗯。想到了。”
什么？！
谭宗明回过味儿来，一下子卸了劲儿，噗哧一声笑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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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三横压两竖，是部队打背包的传统方法。
配图来源于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