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一次性用品（一次别离之3#小插画）
（嗯，《一次别离》这个系列还有人记得么？就是要“把凌李二人变成环保主义者”而尚未成功的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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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欢一口气买了三台空气净化器，孝敬父母和大哥二哥每家一台，加起来小两万块钱。凌远心知肚明：这丫头怎么可能突然变大方了，估计是准妹夫的手笔。
没过两天，蓝兰送给李熏然的自制空气净化器也寄到了。晚上回家掏出来一看：这不就是厨卫排气扇嘛！进风方向加了几层滤网，电源线改装了个三项插头，哪有什么高科技含量！
凌远颠来倒去看了看：“你这环保界的小朋友，真够草根的。”
李熏然插上插头，草根净化器呼呼吹出风来。“蓝兰说她们拿仪器测过，20平米的屋子，用市面上的净化器，PM2.5从二百多降到50以内，要十几分钟；她们这简易版的，最多半小时也能降下来。可她们这个便宜啊！全套才二百块钱！”
“那是真便宜。”凌远想了想，“凌欢买这台，好像五六千。”
“对嘛。原理都一样，就是速度慢点儿，噪音大点儿。搁客厅用没问题。”
跟净化器一起寄来的还有俩精致的小布包。“喏，便携筷子。蓝兰说，老在外面跑，自己带的筷子比那些一次性筷子干净多了。这两副还专门刻了咱俩名字。”
“你告诉她……我名字了？”凌远皱眉。
“自己看。”
每支筷子上刻了一个花体的“L”。
“你那双呢？”
“一样。”说着，李熏然把两双筷子攥一起，混着搓了搓，抽出两支递给凌远，“好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什么时候变这么肉麻了。那叫作：不分你我。”凌远笑，又指指布包，“里面还有什么？勺子？”
“对。”李熏然捏着勺柄举起来，“你猜勺子上刻的什么？”
“……不会是……警民一家吧？”
小李警官举着勺子作势要打。凌远抢过来，勺柄上刻着“L&L”。
“人姑娘特意订做送你的，出门你可记着随身带。还有，吃完饭赶紧刷干净，别发霉了。”
“知道！用之前还得拿开水烫一遍呢！”
草根净化器开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吵了。电视机里正演个武侠片，跟净化器的嗡嗡声一起充当背景音效。
李熏然刷完碗，倚在餐桌旁，吃着桔子刷着手机，边看边乐。
“风口直冲着脑袋吹，不难受啊！”凌远从阳台晾完衣服进来，把净化器出风口转了个方向，“看什么呢这么乐？”
“蓝兰的朋友圈。这丫头写东西挺逗的，比她人有意思。”
是说她人没意思么？反正没见过。
“你看这条哈：‘市集的袜子花色太多，挑花眼了。最后买了6双一模一样的。因为如果花色不一样，每双袜子里只要破了一只，另一只也没法穿了。而买12只一样的，要破掉11只，才会剩下1只。这样就延长了5只袜子的寿命。’盒盒盒盒……她们做环保的，想法就是这么不同寻常。”
“很奇怪么？我买袜子也是一次买一堆完全一样的。”
“诶，也是啊。这样晾完也好叠，不用挑来拣去的。不过，我陪简瑶简萱她们买过袜子，磨磨唧唧半天，挑一大堆不一样的颜色。”
“嗯，凌欢好像也是。大概女孩子都这样。”
嗯？难道人家蓝兰不是女孩子？
“还有这个。她在超市买一白萝卜，称重完要求把价签直接贴萝卜上，营业员不干，非让她装塑料袋，她偏不装，说是减少垃圾……盒盒盒……”
“然后呢？”
“营业员说如果贴在萝卜上，万一她揭下价签换个更大的萝卜贴上，超市就亏了。”
“……这理由，说得真够直白的。”
“你猜怎么着？盒盒盒……蓝兰真就去挑了个最大的萝卜，重新称重，说，‘没有比这个更沉的了，这下你不用担心我换个萝卜占你便宜了吧’……盒盒盒……”
凌远笑着拣了个最大的芦柑剥开：“其实超市应该欢迎她这样的，替他们省钱了。”
“可不是！那些大爷大妈刷刷刷一扯一大把塑料袋，超市才该心疼呢。”
李熏然揪了凌远一瓣芦柑塞嘴里，咂咂味儿，拿自己的小桔子跟他交换：“蓝兰好多东西写得特别有道理，比如现在的商品包装太多太花哨，大盒套小盒，钱都花在包装上了。你就说这谁送你这果蔬礼盒吧，光好看了，没几样能正经吃的东西，还不如我妈早市上买这小桔子甜呢。”
凌远尝尝小桔子，果然比芦柑好吃得多。待要换回来，李熏然已经把芦柑三口两口都塞嘴里了。
“这礼盒是那天杏林分院开完招标会，人家大金主在地下车库里硬塞给我的。不过我猜可能是哪个药代或是医疗器械销售刚送他的。”
李熏然想起上次在凌远办公室门外撞见的那个热情得吓人的药代，不由得后脖子发凉打个寒战。
凌远好像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忍着笑：“别担心，我的恶名早就传出去了，一般的药代啊器械销售啊都躲着我走。”
李熏然撇撇嘴表示不信。“不一般”的神人总还会有嘛。
“说起药品和器械来，其实这类东西才真像你那个朋友蓝兰说的，包装太多了。你看我们医院，光是住院部，每天护士得分发多少药？”
李熏然心里估算：“怎么也得几万片吧？”
“嗯，差不多。可是那么多家定点采购的药厂，就没有生产大包装常用药的！几万片药，全靠人工拆包装，从铝箔板上一粒粒往外抠，抠得手套都破了，还得小心二次污染……”凌远皱着眉搓着大拇指，“我在住院部药房旁边找了间屋子专门拆药，六个最便宜的人工，根本不够用。今年春天买了两台自动拆药机，才好一点儿……”
“什么玩意儿？”
“自动拆药机。”
“真高科技盒盒盒……”
“药房每天拆完药剩下的纸盒、塑料盒、说明书、铝箔板……铺天盖地的，不是一般的浪费。”
“那你快跟药代说啊，不生产大包装你们就不买。”
“哪儿那么容易！换包装得有批号，不折腾几年拿不下来。上个月药剂科张主任去北京开绿色药品大会，专门跟卫计委领导反映这事。估计等上面研究完，如果能有政策，最快也得再过两三年才能真换包装。唉，希望我那两台自动拆药机能多撑几年……”
眼看着老凌瞬间切入院长工作状态，李熏然开始走神。
电视里汤唯演个贤妻良母，穿着个肚兜在洗木桶里的鱼鳔。鱼鳔洗了能干吗用？仔细琢磨一下俩角色的台词，李熏然才猛然领悟，抿着嘴瞟一眼凌远，见他仍然陷在领导思维模式中。
“你上次说的蓝兰他们的主张，我非常赞同。一次性用品必须从政策上减少使用。现在我们医院办公区域不再用一次性纸杯了。工会每人发一套乐扣，食堂外卖鼓励自带饭盒，如果用一次性的要收费……”
李熏然的心思还在鱼鳔上：“一次性用品……谁也免不了吧……”
“完全不用一次性当然不可能。尤其我们医疗行业，卫生安全总是第一位的，还得方便快捷，一次性用品的实用性如果是不可替代的，那就必须使用。而且用量还会非常大。这方面绝不能节省。”
“嗯。我也这么觉得。”小警官眼睛眯了起来，像是犯困却又闪着光，声音也低下来，“所以我今天又下单多买了几盒，特价。”
“什么东西？”
“超薄润滑啊。”
“嘿，我这儿说医疗器械呢，你怎么转到……”
“我没转啊。不是说一次性用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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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断句能断一样不？
~~~~~~~~夜晚小剧场~~~~~~~~
“挺贵的，省着点儿用呗？”
“买都买了，别浪费！”
“为了物尽其用，每个的使用时间要延长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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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链接：
蓝兰写的环保宣传文：【环保宣传】三大招数，减少垃圾（双十一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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