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卿

楼诚及其衍生

鸱吻与清水砼(07)痴少爷巧逢邻家妹 慧情侣细算登山财

“X工”梗来了,不过写得很简单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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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少爷巧逢邻家妹 慧情侣细算登山财》

 

“啊哟,我又忘了!”明台一拍脑袋,“可直呼名字吧太生硬,叫你师姐吧你又比我小俩月,要不就叫你曼丽?”

于曼丽俏眼一瞪,还没说话呢,旁边有人过来:“就叫曼丽好。那你以后也别叫我萧工了,直接跟曼丽一样喊锦瑟姐,多亲切!”

“好嘞!锦瑟姐!”明台顺杆爬,堆出一脸笑。

“你才多大呀怎么就一脸褶子!”萧锦瑟被他逗乐了,“哎,下班顺便也把我行李一起运过去吧,我男朋友今天加班回来晚。”

“当然!”

 

有人推门进来,是位上了些年纪的老先生,明显的南方口音:“你们八所明天哪四个人参加集体组?”

小许举手:“我我我!还有明台、小于……还一女的谁来着?哦,小田。”

“好。许工、明工、于工、田工。明天上午9点整,香山寺大台阶底下集合。别迟到啊。少一个人集体成绩就没了啊。”

“好嘞,老老师您慢走!”

明台挠挠脖子小声念叨:“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他叫我‘民工’?”

小许乐:“老老师是杭州人,前后鼻音不分。你们上海不也是吗?”

“倒也是。可我听着‘民台’顺耳,‘民工’就别扭了。”

小许凑过来压低声音:“现在你知道于曼丽为什么不愿意人叫她于工了?”

“啊?哦!于工……愚公移山?渔公渔婆?”

小许悄悄指了指墙上贴的一张A3纸:“你去看看那些名字,尤其七所和住宅所,好玩儿的多着呢!”

 

明台凑到那张全院电话表前:吴清流,吴工;童虎,童工;穆青,穆工;常林军,常工。再看,还有季工、向工、劳工……

被小许偷偷摸摸的表情影响,明台只是嘿嘿乐着心里默念。转头见小许冲主任工办公室一努嘴,明台这才反应过来,里面坐的是电气的宫羽——那人冷冷的,从没打过交道,所以没机会喊一次“宫工”。万幸!

小许又补了一句:“刚才那位院办的老老师,叫老有德,以前概预算的高工!”

明台压下喉咙里喷薄欲出的笑,心道:“怪不得他改行去院办了——这样后缀就变成老师了。”又问小许:“那哪个姓最好?周院长周工?”

“当然是徐工啊!徐工徐工,助您成功!”

明台倒想,把阿诚哥叫做“诚工”不是更好?为什么要叫“二明工”呢?看来自己以后要变成“三明工”或者“小明工”了。

 

下班后,明台把车开到单宿楼底下。他自己的行李昨天就运回家了,今天只帮于曼丽萧锦瑟搬。东西不多,除了被褥,只有三个箱子几个手提袋。明楼的A6L后备箱大,又往后座塞了些,正好挤下。

明台问怎么走,萧锦瑟说:“大运村。你就一直往南开吧,过了四环再往东拐。”

明台苦脸:“锦瑟姐你能不说东西南北么?”

 

一上知春路,明台就有些开心。顺着萧锦瑟指的方向拐进一条小路,明台眼睛都亮了。

“锦瑟姐,小许哥他们都往城外回龙观那边租房子,你们俩怎么租到城里来了?这边贵多了吧?”

“环境能比么?”

于曼丽笑:“主要是嫌13号线太挤。这边近多了,上下班骑自行车就行。”

明台轻车熟路开进小区门,门卫直接抬杆放行。沿坡道下到地下二,车库里密密麻麻尽是立体停车的架子。萧锦瑟看着头疼:“都是有主的车位吧?咱往哪儿停呀?”

“你们住几号楼?”

“3号。”

明台抿嘴,直行左拐,一打把,扎进一个贴墙的没有立体停车架的空车位:“就这儿了!”

“好。那咱动作快点儿。”

“不急,没事的。”

 

运气怎么能这么好呢?明台拼命摁下心里的小兔子,控制着别把得意写在脸上。

朝北的一室一厅,萧锦瑟和男友住卧室,于曼丽的行李搬进客厅隔出的小间。都整理完,仨人才觉出饿来。

“也不知这周围哪儿有快餐?要不叫我男朋友带点儿回来?”

“不用!我去找吃的!”

明台不由分说窜出去,不到三分钟,抱回一个锅,里面是五连包方便面,还有西红柿和鸡蛋:“还需要什么?隔壁这家什么都能借!”

 

再回到自己家时,阿诚哥正在厨房刷保温杯,明台过去叉了一块泡在盐水里的菠萝,咂咂嘴说:“又不是冬天,爬个山还非得喝热水!大哥事真多!”

“喝凉水闹肚子。”

“切,你们在法国怎么过的?冰水凉牛奶又不是没喝过!”

明诚不搭理他,只问:“王天风回邮件了?人防方案行吗?”

“回了五个字:好,回京细说。”

明诚撇嘴算是笑了一下。

明楼在厨房门口一哼:“你以为!他个学结构的,人防整体怎么设计他会吗?还不是等着让郭骑云拍板!他也就在你面前充大头。”

“大哥……”明诚皱眉。

明楼就收住话头,只问明台:“隔壁都收拾好了?”

“好了。锦瑟姐男朋友也来了,还挺帅的。”

“没事别总往人屋里跑。那不是单宿!”

明台一吐舌头:“阿诚哥,那我可就搬你屋睡了啊!”

“好。我去书房。”

“不行!”明楼语气不容置疑,“你睡书房我夜里还怎么干活?”

“谁让你非熬夜的!嘁,夜猫子!白天永远不在状态……”明诚小声嘀咕。

“没大没小!”明楼返身回书房去了。

明诚追一句:“别熬太晚啊!明天一早还爬山呢!”

 

第二天明台起来,明诚已经煎了鸡蛋热了面包煮了豆浆,并把中午山上吃的三明治都预备好了。

“阿诚哥,再帮我煎俩鸡蛋吧,我怕一会儿比赛体力不够。”

“别。吃多了更爬不动。”

“怎么会呢!那我自己煎。”

明楼已经吃完,换了身运动装出来,倒让俩弟弟眼前一亮。“阿诚哥你快看!大哥穿这个真显瘦!年轻十岁!”

 

萧锦瑟说要跟男朋友去看建材,于是只有于曼丽搭车。

明台一边把于曼丽拒绝的面包煎蛋往自己嘴里塞,一边问:“锦瑟姐装修什么房子?”

“婚房啊。五月份交房,等装修完再放味儿,过年之前就能搬进去了。”

“那你怎么办?再找别人合租?”

“再说呗。”

 

怕闵庄路堵车,明诚绕的北五环。但一过香泉环岛立刻堵住了。正是一年春好时,去植物园的人比去香山的还多。

一步一步蹭过植物园南门,才痛快开上了山。

明诚把车停在紧挨着公交终点站的停车场,四人下了车,明楼从后备箱往外拿登山杖,却见明诚突然冲着一辆刚停下的360公交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什么。

人堆里,一位一身户外装备的女子张开双臂给了明诚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这边明台哟了一声:“那谁呀?”

明楼拧着眉毛远远望着,见旁边一位中年男士也抱了下明诚,并拉着他往边上跨了两步,躲开来往的车辆。三个人说说笑笑,甚是亲近。那一男一女还转过身来,冲明楼明台这边挥挥手,双方遥遥打了个招呼。

等那俩人往北边走了,明诚跑回来,一脸洋溢的笑。

“阿诚哥那谁呀?怎么一上去就抱啊!”

“抱一下怎么了?在法国还一上去就亲呢。”

“不像是女朋友啊。”

“嘿!那大姐快比我大一轮了!旁边是他老公。都是驴友。我上大学参加过他们活动,那会儿他俩还都单身呢。哎,太多年没见了。”

“那他们怎么不上山?”

“公园里的山他们一般不爬,专门去后面野山。你看见他们背包侧面挂那大夹子了么?一到周末,好几十号人去山上捡垃圾,清理香山,简称‘清香’。那会儿我还老跟他们去‘香巴拉’呢。”

“香巴拉?”

“就是,从香山,到八大处,拉练!”

明楼笑:“原来你老说拉我去爬山,就是跟他们一起?”

“对呀,可大哥总是忙。”

“我忙你就自己去。你看你,见了他们就那么开心,一下子变回高中生了。”

明台撇嘴:“切!阿诚哥高中生的时候大哥你也没在家待过呀!”又逗明诚:“我刚还真以为你搞姐弟恋了呢!阿诚哥你肯定特有姐姐缘。诶,你能接受比你大的不?”

明诚一呆:“哦……大几岁也没问题。有共同语言就行。”

明楼忽然问明台:“那你呢?”

“我?我当然喜欢年龄接近的啦!”明台紧走几步,追上前面默默走着的于曼丽。

 

穿过买卖街,到公园东门,乌央乌央都是人。

院办派了管人事的小马守在入口处,数人头、统一付门票钱。

这是T大设计院一年一度的春季登山大赛,每个部门派两男两女组队,算集体成绩。其他人不论时间,登顶就发二百块购物卡,体力不够的,只要登上平台也能发一百。

各部门派的大都是最年轻的,实习生也算。也有老同志,退休的都有。反而中年档几乎没人。

 

一行人来到香山寺大台阶下,朱徽茵苦着脸迎过来:“领导,我觉得今天体力不够,能不能不参赛?”

明楼点头:“当然!换别人呗!”

“没别人了,女的就来了我和叶瑛。这不耽误集体成绩么。”

明楼挑眉:“成绩能当饭吃?咱们室本来就人少,告诉老老师,临时凑不上人弃权了。”

“行!那我让那仨人自己登顶领那二百去,回头我请他们吃饭,补上跟集体奖的差额。”

“你以为集体末等奖能比个人奖多多少呐!”明楼笑,问朱徽茵旁边跟着的常林军,“你呢?也不爬了?”

“不爬了。我陪朱徽茵坐缆车上去。老老师说了,个人的,只要出现在山顶就能领卡,不管你怎么上去的。”

朱徽茵点头:“缆车一个人单程是50还是60?我们俩只坐上去,再走下来,也就一百出头吧。能领四百购物卡,值了。”说完拉着常林军走了。

“嘿!这真是我的人么?这么算计,干脆去梁仲春手底下干得了!”明楼笑骂。

明诚给他个白眼儿:“你以为谁都愿意跟着你干么?去年我没把她一起拽走,算是很为您着想了明总!”

“你敢!”

 

开赛了。集体组的选手呼啦啦冲出去。明台早就把明诚准备的保温杯、三明治、洗好装盒的草莓,都塞还给了明诚,说是要减负,只揣了一瓶农夫山泉就跟小许于曼丽他们抢第一方阵去了。

明楼自然不急,跟院领导、总工,以及几位退休的老先生聊了聊,又去趟卫生间,见人散得差不多了才踱回来找明诚。

明诚站在那棵“听法松”下发呆,直到明楼走到近前才抬起头,对上大哥略带疑问的目光,复又低头扯个笑:“没事。我在想,大哥看见这些残破的柱础,是不是脑子里立刻就三维古建直接建模了?”

“哪能!你别打趣我,我这古建研究生有几斤几两你还不知道么!”

“那是因为丛老师走得突然,没办法的。”

“如果丛老师还在,身体还硬朗,我现在恐怕也不在设计院呆着,还跟她到处测绘呢!”

“那大哥喜欢哪种?”明诚边往台阶上走边随意问道,并不去看明楼。

“这可真难回答。”明楼轻叹,“有兴趣的,未必能当作职业;喜欢的,未必抓得住;而俗不可耐满心厌倦的,又未必毫无意义。”

明诚笑了:“还有呢!自以为喜欢的,未必擅长;而擅长的,未必有兴趣;有兴趣的,未必适合自己……”

“你这是参禅呢?越说越玄。”

明诚忽然拉住明楼:“哎,你这登山杖的拿法不对。要这样,先把手从底下给套进去,再这样,哎,握好。万一有意外,随时可以撒手,登山杖也不会自己掉下去。”

手把手调整完右手,明楼又伸了左手给他弄,然后问:“我的水你都背着呢?”

 

明诚对香山很熟,选了最缓的大路慢慢走。一路遇见的同事多是带小孩的,边走边玩还边吃。走走停停,明诚又时不时介绍下风景,等走到平台,竟已快十点了。

找负责签到的同事签完名,明诚忽然说:“我想吃烤肠。大哥要不要?”

明楼惊讶摇头:“你不从来不吃外头这些东西么?”

“不知怎么回事,一到这儿就想吃。”脸上几分腼腆,让明楼觉得好笑。

明诚跑去买肠,明楼则信步进了玉华岫。

等明诚举着烤肠跟进院子,明楼正坐在张藤椅上,斜着身子看旁边一对父子下围棋。那小孩也就五六岁,捏着带磁力的小黑子,往便携式棋盘上轻轻落子,每落一子就仰头看看爸爸,大眼睛忽闪着很是可爱。

明诚看旁边几桌人都在喝茶,就问:“大哥来壶茶么?”

明楼起身:“棋下得不错。”

“算了,这儿的茶你喝不惯的。”

 

又往上走了走,明诚的烤肠吃得只剩一口了。明楼忽然停下来说:“这地方挺好。就这儿歇会儿吧。”

站定了,幽幽看着明诚:“没有什么事想跟我说么?”

明诚呆住。嘴里也忘了嚼。

“再不招可就没机会了啊。”明楼笑一下,拉起明诚的手凑到自己嘴边,拿牙一拽,最后一口烤肠从扦子上掉进了嘴里。

 


下一章:(08)金兰契互剖金兰语 风雨年谁慰风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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