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一次别离（06）
没啥剧情，全是私货。主题是“环保”，目标就是要把凌李二人变成环保主义者。
略微修改了3-5章，点明了李警官识破“清蓝二人组”身份的过程；目前被“盯上”的只有吴清流一人而已。
21:28
李熏然转头问后面俩人：“说说吧，你们二位是做什么的？也许我能帮点儿忙。”又指了指车后面，“那辆黑捷达跟一路了。”
“诶？”两个年轻人明显是愣住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再看看眼前这位一路同行却不知身份的热心帅哥，齐齐露出疑惑加不知所措的表情。
这倒把李熏然逗乐了：“放心，我跟后面的人不是一伙儿的，只是看你们好像遇到麻烦了，我对巫城熟，也许能帮帮你们。”
吴清流想了想说：“我是做环保的，从北京过来，是来调研长青江的污染。长青江你知道吧，在南边，这几年污染挺厉害，有个西岭铅锌冶金厂，还有个美奂颜料化工厂，我约了专家要去现场取水样，送去检测……”
“可不止这两家厂子！长青江边上排黑水的黑工厂多着哩！每天一到晚上那臭的呀！白天也臭，我们都不愿意拉南边的活儿！”插话的是黑车司机，“我媳妇娘家就住青阳镇，离那个叫迅发电池厂，就二里地。那不光是臭哩，镇子里的水井，打到50米深，那水都没法喝！你们要调研，也上青阳镇看看哩？我大舅子他们上镇政府闹过好多次都不管用哩，说是没污染。鬼才信哩！你们北京来的，一定得好好调研，哪个厂子也别放过……”
“啊……好……”吴清流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在地居民”，又扭头看，黑捷达跟得挺紧，“不过我上次来巫城就被人盯上了，这次更是，一下火车就有人跟着，估计他们等我半天了。”
“工厂派来的？这帮XX，看我甩了他们！”司机换了档就要加速。
李熏然忙阻拦：“别介别介，慢慢开，咱们想别的法子。”
21:30
哄孩子睡觉还真挺难。毫无经验的凌院长躺在上铺，庆幸这个艰巨的任务并没全落到自己头上。
方伟然这小家伙看上去乖巧，却好像比其他孩子更难哄睡。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尿尿，院长叔叔下来带他喝完尿完，却还不睡，又缠着要他哥给讲故事。
方傲然已经讲完了一段赫拉克勒斯的传奇，说到“明天要上高加索山，且听下回分解”时，凌远都困得眼皮打架。可小东西还要哥哥给他唱歌……
“山青青，水蓝蓝
看日出，看云海
搏浪鼓，咚咚咚
弟弟笑得脸通红
彩虹桥，路弯弯
牵着手儿不怕摔
爸爸说，我们是甜蜜的负担……”
凌远依稀记得这是首欢快的儿歌，凌欢小时候爱唱。可刚变声的少年却把它唱得缓慢温柔，充当催眠曲，一遍遍重复着，尾音拉得很长，还加个悠扬的转音，听着好像长调一样。
不知不觉，原计划一会儿溜去主卧开电脑的凌院长，沉沉睡过去了……
21:35
“一会儿到了东林宾馆，你们先跟我进大堂，然后马上从后门穿到东边那条街上。”李熏然转向司机，“这位大哥就绕到东门再接上你们去得闲旅社。行吧？”
吴清流点头：“行。司机大哥，麻烦您把这姑娘送到得闲旅社，再拉我去长青江镇西北边的西岭铅锌冶金厂，行不行？有点儿远……”
“远倒是不怕，可大晚上的你们能看清什么哩？”
“就是夜里排污才厉害。今天他们不一定想得到我下了火车就直接摸黑去现场，也许不会做什么准备。明天可就难说了。”
李熏然皱眉：“那你把个姑娘一人丢在宾馆？你没听前些天北京有个女的在一宾馆里差点儿让人给拖走！现在外面乱着呢，你们单位真放心派个姑娘出来这么跑！”
“她老一个人出差吧……”小伙子摸了摸鼻子。
蓝兰乐了：“没事儿我一人跑惯了。本来我跟他也不是一起的，连同事都不算。”
“对，兄弟单位，不一样的项目，碰巧搭伴出差。”
“再说，总不能因为外面有坏人，就不让女性外出吧。何况我们这行里，男人是稀有物种，女人单独出差太正常了。没事儿，我会小心的。”
李熏然暗想，也许是自己单位女性太少吧，固有思维落伍了——队里只有几位女警，李副队一向对她们照顾有加，甚至把从小照顾简瑶简萱那套大包大揽的功夫也用在女同事身上；不过有时照顾过了头，反而会被她们扣一顶“直男癌”的帽子，哭笑不得。
“其实也不用太担心，巫城我熟，得闲旅社和东林宾馆都算是最干净的宾馆了。至少夜里没有打电话、塞名片骚扰的。”不知怎么，李熏然忽然想起自己内兜里的铝箔包，抬手揉了揉耳朵。
“对对对，那两家宾馆都不错，晚上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进出出的。”司机搭话，“嗐，这阵子我都想住宾馆去了！我老丈人说青阳镇没法住了，老两口非搬我们家来了，说是给我带孩子。哎呦，跟老丈人住一个房檐底下真是难受哩，兄弟你说是不是？”——李熏然这个年纪，看上去也应该是成了家的。
“那可不是，比婆媳还难处哩。”李熏然应和着，心道：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有的人想跟丈人丈母娘/公公婆婆坐一桌吃顿饭都是奢望呢！
21:48
车停在东林宾馆朝南的正门口，李熏然付了车钱，叮嘱司机：“您可一定得在东门等着！”
“知道哩！北京来的专家，一定保证安全！”
后面黑捷达隔着十几米也贴路边停下，打着双闪，却没有人下车。
李熏然让两个年轻人先别进宾馆，等估摸着黑车司机从北边那条街绕到了东门再走。仨人站在门外，黑捷达便也不动。
蓝兰掏出零钱递给李熏然：“车钱，AA吧。”
“不用，我这也是出差，能报销。”扬了扬刚才司机给的发票——即使是黑车，也是能开出正规发票的，“后面的路你们再自己付吧，这段算我给环保事业做贡献了。”
“那谢了啊！”姑娘倒也不扭捏。
“行，差不多了，你们俩先进去，穿过大堂，从卫生间那里右转直走，就到东门了。一路小心！”
“太感谢了！”/“后会有期！”
又在门外戳了会儿，见黑捷达里还是没人出来，算计着吴清流和蓝兰应该已经从东门跑出去了，李熏然这才慢悠悠走进大堂。心里难免有点儿小得意，好像自己是抗战剧里的谍报人员，刚掩护暴露的同志们转移到苏区去了。
诶，忘了跟这两位撤离的同志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啊！
22:15
难得早睡一回的凌院长，还是没能睡个安稳觉。
方伟然不知怎么突然醒了，吭叽吭叽地哭，叫妈妈叫爸爸叫哥哥，而他哥哥也哄不住。
凌远强迫自己赶紧清醒，起身爬下梯子。一摸小孩儿的头，都是汗。有照顾小狮子出盗汗的经验，凌远拿干毛巾轻轻擦拭小家伙的脑袋和后脖子，柔声安慰。
说要尿尿，抱到厕所，半天却尿不出，又哭闹一阵才挤了细细的水流出来。
喝了半杯温水，又闹着要院长叔叔抱着睡，凌远只好抱他到主卧大床上，找了李熏然的纯棉T恤换下他半湿的衣服，塞进被子搂着躺下。
小夜灯下，凌远仔细端详，这白瓷娃娃的脸色是不是过于苍白了……
22:22
冲完澡，拆开宾馆配套的牙刷，又是这么硬的毛，没刷几下就出血了。
呸！
李熏然后悔没听凌远的带上自己的牙具。
凌院长每次出差，什么洗漱用品都自己带。李警官可没那么讲究，洗漱包太占地方，每次只带毛巾和剃须刀就行了。
哎呀，忘带须后水了。算了，凑合两天吧。
刚躺下，抄起手机正打算发个消息，突然有人敲门。
Kao，东林宾馆怎么也来这套啊！刚白夸你们是最干净的宾馆了！
不理！
敲门声居然一直不停，还越敲越猛。真见了鬼了！
李熏然丢下手机，正要骂回去，外面却传来男人的声音：“开门！警察例行检查！”
~~~~~~~~内心分割线~~~~~~~~
(小狮子：演谍战片挺过瘾；另外我要检讨自己的“直男癌”倾向。
(凌院长：让我回想一下，血铅超标都有什么症状。
(方傲然：我会改歌词，还擅长改调儿——这是遗传的音乐天赋！
(韦天舒：嘿嘿，知道养孩子有多难了吧！
(黑车司机：北京来的专家这么年轻，靠不靠谱……唉，总比没有强。
~~~~~~~~环保分割线~~~~~~~~
很多人认为：“宾馆住宿费里包括了洗漱用品的钱，不用就亏了！”
换个角度看呢？小包装一次性洗漱用具，很快就变成垃圾，巨大浪费啊。而且宾馆洗涤用品未必适合你，还是自己带的好用。虽然旅行箱中需要增加一个洗漱袋，但体积并不大，却能带给我们身心愉悦的旅程。
所以，请试试这样做：
1.用小号化妆品空瓶，装上适量洗发水沐浴露，算准旅途最后一天差不多够用完即可。
2.家里洗面奶、牙膏快用完时，留一部分先别挤光，卷成小卷收起来，旅行时带上。
3.用专门的小盒子携带小块香皂，更节约空间。
4.若许多同伴一起住集体式旅社，可统一携带或在当地购买中等容积的清洁产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