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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曲】Sixteen Going On Seventeen(番外4)团圆饭(中)

“破五”的团圆饭居然不是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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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4)团圆饭(中)

 

谭宗明说到做到,果然认真掂量曲和的斤两,又仔细度量每个部位,像是要把所有尺寸记下来似的。曲和被他勾得酥麻酸痒,一边恨他迟迟不进入正题,一边又乐得节省体力,于是手背遮了眼睛咬住嘴唇,任他怎么折腾。

手掌拂过腹部,谭宗明忽然笑出来:“怎么这么圆?”

“嗯?”曲和睁眼往下看,自己肚皮鼓鼓的,撑起个圆润的弧度——中午饺子吃多了。唉,跟老人吃饭,哪次不被填鸭。

谭宗明继续胡噜:“啧,早上摸还是平的呢。”

“瞎说,早上明明是瘪的。”曲和想想就来气,早饭一口没吃,空着肚子被他鼓捣那么半天,都要低血糖了。

如此浑圆的小肚子实在难得一见,谭宗明颇有些爱不释手,凑上去舔他肚脐:“唔……是不是被我搞大的……”

“滚!”一巴掌拍了过去。

恼羞成怒,奋起反抗,可惜没对抗几下就被牢牢压制住,谭宗明坏笑着亲他一口,突然搂紧了一翻身,把曲和折到自己上方:“运动运动消化消化食儿呗?省得晚饭吃不下。”

 

既然是消化食儿,就不宜太猛烈。占据主动位置的人理所当然掌控好节奏,缓起,深落,宛如一曲悠长的慢板。

谭宗明的乐趣在于体会对方暴饮暴食的小肚子及其周边高高低低的触感变化。很快曲和就被拨弄得红了脸急了眼,恨恨撑起身体脱离开,调转180°重新扶好坐下。

背后风光同样令人错不开眼珠。勉力支撑的双臂,紧绷的肌肉肩胛骨,极尽后仰的曲线……谭宗明忽然有点儿想象不出来,当年台上那个优雅沉稳的大提琴男孩儿怎么就长成了眼前这副诱人模样,扭动起伏之间简直把人三魂七魄都吸走了。恍恍惚惚,这后仰的曲线变幻成某个遥远的夜晚,某个空荡荡的排球场,曲和一次次抛球、后仰、勾手击球,每个球都咚咚咚砸到自己心里……

体力消耗远超平时常用的姿势,曲和撑不住了,停下来呼呼喘。谭宗明轻抚他后背,触手湿滑,便握着他胯骨示意往起抬:“来,交换场地!”

 

酣畅淋漓的有氧运动,效果立竿见影——俩人又一次沉沉睡去,直到窗外炸开一串儿响鞭,睁眼一看天都黑了。曲和用力伸个懒腰,谭宗明手搭上他肚子轻轻摩挲:“唔,怎么又平了。”

“痒。”曲和扒拉开他手,坐起来穿秋衣,“几点了?做饭吧。”

谭宗明扭开台灯,眼睛眯着打哈欠:“怪了,这几天我特能睡,还睡得特踏实。”

“平常太缺觉呗。”

“要能天天这样就好了,吃了睡,睡醒吃,吃完再睡。”

“不止吃和睡吧?盒盒盒盒……”

 

后臀尖还没彻底化开,曲和试着切了一刀,皱起眉说:“忒费劲。剁完馅儿得几点了!”

谭宗明眼珠一转:“几点吃倒是没关系,我就担心您这宝贝胳膊今天劳累过度——下厨也靠他,是上床也靠他。”

菜刀啪地拍在案板上:“要不你来?”

圆眼睛生起气来太可爱。谭宗明边笑边答应:“我来就我来。不过咱打个商量?改吃面条儿怎么样?擀面我在行。”

倒是省得剁馅儿了。可是……“破五吃面条儿?”

“反正中午吃过饺子了。”

“那……也行吧。什么卤?”没有西红柿,炸酱也麻烦,那就只能……“花椒油?麻酱?”

谭宗明嘬着牙花子:“凑合吧。”

曲和瞟一眼盆里的扁豆,计上心头:“有了!扁豆焖面!”

“麻烦不麻烦?”

“还行。”

于是谭宗明负责白案,曲和拾掇配菜。扁豆有点儿老,掐掉两头,仔细把两侧的丝儿都揪下来,再撅成两到四段,遇到太老的干脆直接剥出豆子把皮儿扔掉。接下来给后臀尖切片儿,曲和不由得追忆起往事:“那会儿食堂的扁豆炒肉,你跟杰克周把肉都挑出来扔了。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疼,五花儿多贵啊!”

“嘿,早说啊!”

“早说你就都给我?”

“都给你也没几片儿,还不如请你出去吃呢,学校外头……”谭宗明突然卡了壳,两秒钟后目光才从擀面杖上收回来,“学校外头大块肉管够。”

曲和也愣怔了一瞬——关于琴奶奶的事自己只打听过一次,没得到正面回答,后来谭宗明不再主动提起,曲和也就默契地不去碰这块伤疤。于是笑笑扯回话题:“放心,今儿的不是五花儿。瞧,够瘦吧?”

谭宗明跟着笑:“你别说,我在美国呆得,现在倒有点儿想念肥肉了。纯瘦的太柴,没滋没味儿。”

“嘁,真难伺候!”

 

谭宗明家厨房够大,面板子也真不小。白案师傅吭哧吭哧有把子力气,转眼就把一坨面擀成了薄薄一大张扁片儿。曲和看得津津有味,想不到擀面也能这么性感,全身的劲儿一下下通过擀面杖倾注在案板上,力量与技巧构成别样的美感。“哎,你说,天天这么擀面条儿,效果是不是跟健身房举铁差不多?”

“嗯?”谭宗明正往上撒薄面,再一层层叠起来,嘴里说,“好主意!运动完立刻有的吃,多有成效!这样吧,你跟我去美国做生意得了,我擀面,你打卤,北京特色,地道家乡味儿。”

“盒盒盒盒……哎,你切细点儿,太宽的不好熟。”

备好料,开火。先炒肉片,捞出来重新放油,花椒姜丝葱花,下扁豆翻炒,肉片倒回去,料酒一烹,放酱油,倒开水漫过扁豆,咕嘟一会儿再把水倒进大碗,锅里只剩扁豆肉片和一点点水。“来吧,下面条儿。”曲和吩咐。

谭宗明把切好的面条儿抖落抖落铺在扁豆上面,曲和盖好盖儿:“这就行了,你歇会儿去吧。”

“你呢?还弄什么?”

“得一直往里加水,要不就糊了。噢对了,还得剥蒜。”

“得嘞!”

这边谭宗明剥完蒜,见曲和一点点溜着边儿往锅里加水,面条儿看上去还是半生,筷子时不常挑起来抖一抖免得粘连。最后把蒜瓣儿细细剁成末儿扔锅里,再焖一会儿,扁豆的香气混着蒜香和肉香溢了出来,谭宗明一下子觉出饿来。

点香油,把扁豆跟面条儿搅拌均匀,家里正好有腊八醋,加两勺更加提味儿。谭宗明食指大动,等不及端回桌,刚盛到碗里就迫不及待往嘴里送,烫得呼呼的。“唔,香!学会这招儿,回美国就能开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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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没做扁豆焖面,所以图片来源于网络。哪天自己做了再换图吧。

有一次,移民到北美的同学在微信群里说馋扁豆焖面了,于是北京的小伙伴在线指导,据说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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