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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及其衍生

鸱吻与清水砼(番外3中)隔缘线大哥勉忠勤 慕才华二弟追足迹

番外3,主题:电话。

这篇比较无聊。其中一部分是为番外4做铺垫。

第一通电话:(番外3上)观燕子少年羡亲情 辱亲弟愚妇争闲气

前文:《鸱吻与清水砼》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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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缘线大哥勉忠勤 慕才华二弟追足迹》

 

【第二通电话】

前面那哥们儿煲起电话粥来没完没了。西南某地的口音,说快了完全听不懂,不过根据语调和表情就能猜到是跟异地女友撒娇呢。

门厅的空气里隐隐飘浮着花露水和汗臭混合的味道。宿管大爷身后的电风扇呼呼转着,每摆到最右端再返回那一下,都咔吧一响,听得人神经一跳。明楼后面还排着五六个人,有的急得咂嘴叹气小声发牢骚,有的抓紧时间掏出书来复习,更多则是习以为常地发呆。大家自觉把队伍拐成L形,让出通往楼梯间的通道来。

跟家里约好每周日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通电话,明楼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九点半了,不禁有些焦躁。再晚弟弟们就该睡觉了。

后面有人念叨一句“打够了没有”,前面那哥们儿顿了顿,又继续说着谁也听不懂的方言。明楼口干舌燥,后悔没带茶缸子出来。

 

“嘿!明楼!又等着打电话呐?”外面进来的是建筑学另一个班的班长小蒋,跟明楼宿舍门对门。

“哦,马上排到了。”

“雷打不动啊你!女朋友在上海?”

“什么女朋友!给家里打的。我弟弟刚中考完,问一声。”

“哟,模范哥哥!”

小蒋把手里已经咬了一口的双棒一掰两份,明楼不客气地接过完整的那根,问:“又去四食堂看球了?”

“嗯。等考完试出分之前,我们打算去先农坛看现场,你去不去?”

“不是跟申花踢吧?”

小蒋笑:“应该不是。万一赶上申花,要是输了球我们就宰你一顿呗。”

“对国安这么没信心?”

“嘁!”小蒋捶他一拳头,上楼去了。

 

明楼把冰棍嘬完,精准地把棍儿投到墙角垃圾篓里,听着前面老兄极低地“mua”了两声。行了,到自己了。

手在短裤上蹭了蹭,刚伸出去摸电话机,骤然一声电话铃响,把排着队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后面有人骂了句操,还有人说:挂了它!

全宿舍楼两千多人,只有这一台公用电话,呼进打出全靠它。现在正在响的这通电话,如果接起来再由宿管大爷传呼到房间,等当事人下来,万一再赶上个话唠,弄不好又要多等十分钟。

明楼叹口气,本着牺牲精神,还是接了起来。

无奈地喂了一声,就听对面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您好,请帮我呼叫一下517室的明楼。谢谢。”

明楼的笑已经漾了出来,心想,小伙子变声变得更厉害了,哑哑的还挺有意思,嘴里说:“阿诚,是我。”

 

“大哥!”明诚的音调一下子拔得很高,有点儿撕裂,透着意外的惊喜,“大哥,我们等了一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对不起啊。考试周,在图书馆复习功课忘了时间。大姐等急了吧?”

“那倒没有。明台吃完晚饭才想起作业没做,大姐生气骂了他两句,明台又哭又闹,这不,大姐哄他睡觉去了。”

明楼一笑,问他:“你怎么样?自我感觉如何?”

“嗯,估了估分,应该没问题。”

“怎么个没问题呢?”

“就是……考大哥的学校应该没问题。除非作文考砸了。”

“那大哥先恭喜你啦!”明楼想想,还是补充一句,“不过凡事都得两手准备,万一没考上,该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嗯……考我们本校是绝对够了,只不过不是第一志愿,就上不了实验班。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老师的态度会跟以前不一样。我拒绝了直升本校实验班,主任本来就不高兴,如果这次没考上又掉回来,也许会……会穿个小鞋什么的……甚至……”

听他犹豫着不往下说了,明楼倒觉得自己不该逼他琢磨这些有的没的,正想着怎么哄他,听阿诚又说:“不过这都没关系。我自己只要努力学好自己的,不用管那些身外事。”

“对。就是这个意思。”虽然对方看不见,明楼还是点了点头,换个话题说,“阿诚,这个暑假要不要先学学游泳?”

对面顿了顿:“为什么?”

“因为大哥的学校是游泳传统校,教练都很棒,如果能进校队,也许高考有的学校还能加分。”

“哦……”

“之前大夫说你体寒大姐就不让你下水,这两年身体壮了应该没问题。暑假先把蛙泳学会,看看有没有机会选拔进校队,别浪费你刚蹿起这大个子。”

见明诚不出声,明楼便退一步:“要是暑假有别的安排就算了,反正开学所有人都要上游泳课的。”

“能不上么?”年轻的声音流露出明显的抗拒。

明楼有些诧异,还是如实回答:“应该不行。高一至少要学会一种泳姿。这是体育课的传统。”

“哦,我知道了……”

 

两人都停了口,明楼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又有人在念叨着“怎么还没聊完啊”,便问阿诚:“大姐还没下来?还有别的事跟大哥说么?”

“嗯……明台好像还吭叽呢。大姐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那我就……”

“大哥!”明诚却又打断他,“大哥这学期做了什么建筑模型没有?学期结束如果用不上的话,能不能带回来一个送我?”

“哎呀,还真没有。大二才开设计初步课呢,现在只有一些美学方面的构成课,跟小孩子做手工差不多,没多大意思。”

“噢。那算了。”

“这样,大哥送你几张素描好不好?”

“好!”

“就是不太好看,都是石膏像、瓷瓶子、香蕉苹果之类的。”

“什么都好。是大哥画的就好。”明诚笑起来,又说,“大哥,其实我暑假报了个素描班。”

“哟!好呀!下次就该阿诚画了画送给大哥了!”

“嗯!说好了,到时候可不许嫌弃我!”明诚的声音喜悦又有些羞涩。

“好!一言为定!”

 

明楼笑眯眯放下听筒,只一瞬,身后的人就赶紧抢了过去。

 

~~~~~~~~本篇完~~~~~~~~

 

算来我只在先农坛看过一场比赛,是1995年的足协杯(当时自己以为是甲A联赛呢),北京国安1:0大连万达,邓乐军进的球。

先农坛体育场赛后人流疏散集中在沿墙根儿的一条路上,所以大家喊起口号来非常集中,很过瘾。不过少女是不好意思跟着他们喊牛X的。

比赛过程中,我们一位看上去很痞的同伴还因为闲得没事骂裁判被JING察叔叔请去教育了一番哈哈哈!年轻时代啊!



第三第四通电话:(番外3下)庆成功群芳戏明诚 埋乡冢孤姐泣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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