鸱吻与清水砼（番外3上）观燕子少年羡亲情 辱亲弟愚妇争闲气
番外3，主题：电话。
忆往昔，都是清水。
提示：我重修了几篇文，主要增加了三处情节：梁仲春遭遇股灾、明诚与农村规划建设、T97最后一场床戏的细节。都不影响整体阅读（甚至修完了还不如原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重新看。
前文：《鸱吻与清水砼》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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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燕子少年羡亲情 辱亲弟愚妇争闲气》
【第一通电话】
电话响起，把明楼从锋面雨对流雨大气洋流副热带高压中解救出来。
从书房冲到客厅接起电话，另一端是个嘎嘎乱叫的小子：“大哥大哥，小燕子会飞了会飞了！六只都会飞了！”
“明台！”明楼很是欣喜，“你们在哪里？谁家的电话？”
明台却不答，一门心思报告自己的见闻：“前几天才那~么一点点大，闭着眼要爸爸妈妈喂。昨天，突~然就会飞了！好~厉害！”
“对啊，小燕子长得可快呢。明台只要好好吃饭不挑食，也能长得快长得高，长成大小伙子。”
“长大了能飞吗？”
“……人都不会飞。”
“那不好玩。我不要长大，长大了大姐就抱不动我了……”
听着电话那边至少还有三个人的笑声，明楼哄着幼弟说：“大姐和阿诚哥跟明台宝宝在一起呢吗？请他们听电话好不好？”
“好！”
“大哥！”阿诚的声音沉静得多，明楼必须把听筒贴更近，才能努力屏蔽掉背后明台的叽叽喳喳。
“阿诚，你们今天没在老宅子？”
“嗯。早上坐车到二伯父家做客来了。”
“路那么远，有没有晕车？”
“没有。出门之前吉婶给我肚皮上贴了生姜。”
明楼笑笑：“这几天开心吗？”
“嗯。小燕子会飞了。”
“真棒！”
“燕子爸爸燕子妈妈最棒了，每天飞进飞出给宝宝喂食，每个宝宝都活下来了。”
明楼心里一软，一时没说话，只听阿诚又说：“以后我也多吃饭，要长得跟大哥一样高。”
“……好。大哥等着你。”
“大哥……”阿诚声音里有一丝犹豫。
“怎么了？”
“嗯……明台问，明年春天再回这个窝的燕子，还是今年这对燕子爸爸燕子妈妈吗？会不会是它们的宝宝？”
明楼一愣怔，发现自己就算生物学能考九十多分，常识课还是不及格。
“哦……大哥也不知道。要不，给它们腿上做个标记明年再看？”
“不用了。”明诚吸吸鼻子，“其实明台是想问，如果鸟窝是父母的遗产，应该由哪只燕子宝宝来继承？”
明楼差点儿笑喷，咳了两声才说：“你们这都从哪儿学来的？”
对面不答，又吸了吸鼻子。
明楼觉得不对，问道：“阿诚，你是不是有一点感冒？”
“没有……大哥，我想回家了。回上海的家。”
“别着急。大姐办完事就带你们回来。”又问，“老宅子不好玩么？”
“好玩。房子很高很凉快，后面还有小溪。床很大，有蚊帐。就是这几天老下雨，我和明台只能在房檐底下看雨。”
那边明台在叫：“我叠的小船比阿诚哥的漂得快！”
“胡说！那是你把我的摁沉了！”
“不管不管！我尿尿还比阿诚哥远！”
“大哥。”
“嗯？”
“我不要分家产，什么都不要。就想回家。跟你在一块儿。”
阿诚的声音透着些惶恐和委屈。明楼皱了眉，正想问他怎么了，听那边明镜的声音响起：“吉婶，你带他俩去外面转转，看看嫩菱角下没下来，去买一些来好伐？绿豆糕薄荷糕也买一些。”
阿诚又急急地叫了声大哥，明楼赶紧宽慰他：“大姐办完事一定带你们回来。”
“真的？”
“真的。如果大姐事情忙，大哥保证，过几天考完试就去接你回来。”
“嗯。大哥再见。”
“明楼，你复习怎么样了？”
“嗐，不就是个会考嘛。没问题。”明楼直奔重点，“大姐，阿诚怎么了？”
“别提了。”明镜压低了声音，“中午四姑和六叔来了。四姑逗明台说，家里再添个小哥哥，以后分家产就少分他一份，彩电冰箱都没了。”
操！明楼险些就骂出声来。“四姑这是故意说给六叔听的吧？”
“当然！当年那点破事一直计较到现在，真没出息。”明镜余怒未消，“她一指桑骂槐，逗得俩孩子哭了一场。明台还好，过一会儿就忘了。阿诚心重，这不，就嘀咕上了。”
“真不该让他们见这样的亲戚。”
“可不是嘛。要不是这次求着……”明镜叹口气，却又哧地一笑，“你猜后来这俩孩子商量的怎么分家产？”
“嗯？”
“明台说，冰箱彩电他都舍不得，只给阿诚哥一台洗衣机搭一台收录机行不行。你猜阿诚说什么？”
“什么？”
“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大哥。”
明楼捂住电话，闷头笑了一会儿，才说：“那明台一定说他只要大姐。”
“没错！”明镜在那头也笑得颇为开心。
笑声止歇，明镜又说：“户口已经落好了，多亏二伯父托了人，学籍过些日子也能补上。”
“太好了。大姐辛苦。”
“就你嘴甜！”
“嘁，我哪有明台嘴甜。”
“明台那是天真无邪！倒是阿诚，不言不语的，又乖巧又懂事，二伯父二伯母喜欢得不得了，还说呢，要是上海那边户口难上，不如留在这里给他们当儿子得了，反正他们只有两个闺女……”
“不成！”话一出口明楼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喊得破了音。
“哎呀瞧你急得！这不开玩笑嘛！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明楼心想，这玩笑话一定是被阿诚听到心里了。
“大姐，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唉，这边给阿诚铺好路我就放心了。明年再试试往上海转。”
“嗯。先借读也没问题，就是多给些赞助费么。”
“前天我带阿诚到这边的小学校听了听课，校长给找了套五年级的题来做，除了英文差一点，其他都很不错呢。”
“那当然。这么多日子没白教他。”明楼很是得意。
“上海那边肯定比这边学得深，到时候实在不行，插班到四年级也是可以的。”
“不用！暑假我请范老师好好给他补补，干脆开学直接上六年级！阿诚这么聪明，什么学不会！”
“哎呀你倒是心急，可别拔苗助长。”
“那就试试看！”
~~~~~~~~本篇完，开污吧~~~~~~~~
事毕，明诚直直腰，平躺着把腿伸得笔直。
明楼也依样把自己绷成个一字。
脚背碰了碰明诚脚心，明楼说：“记得么，你小时候说，要多吃饭，跟大哥长一样高。”
“嗯，可惜还是差了一点点，没追上你。”明诚欠起头，往脚底下看了一眼，目光却停留在中间，哼了一声道，“其实高度差一点也没关系，长度我可不比你短。”
“喔？你仔细量过？”
“这还用量！很明显嘛！”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明楼伸出手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嗯，直径似乎也应该量一量……可惜没有游标卡尺……”
附图：1是小朋友的户外体验游戏：自己模拟搭建鸟巢，里面放的是鸡蛋鹌鹑蛋哈哈。2是我家楼下公共入口顶上的一窝燕子，六只快长成的小燕子只拍到四只，看起来跟爸爸妈妈差不多大了（手机渣像素）。
